秦袭人抬手关门,咔嚓一声插上了门,
嗯?
啥意思?
我让你现在、立即、马上滚出我家!
你却关上大门,是啥意思?
崔向东愣了下,张嘴。
他要说什么?
不等他说什么——
秦袭人忽然抬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猛地一推。
砰的一声,崔向东被重重推到了墙壁上。
还没等他有什么反应,秦袭人右脚高高的抬起,啪的一声,秀足落在了他的头顶。
崔向东傻了。
他好像,可能,貌似,也许,是不是被人给“壁咚”了?
用超级一字马,给予了崔向东强大精神压力的秦袭人,身躯前倾,鼻子几乎挨着他的鼻子,说话时吐出来的“兰花气息”,清晰打在他的嘴唇上,却很冷很酷很漠然。
“你是不是觉得,当年我只要把你踩在地上碾几下,再不断的棒打鸳鸯,扣下你的毕业证之后,就能让我原谅你,故意误闯女生澡堂,看光我的流氓行为了?”
“还是你觉得,自从被你看光后,这些年来我总是做恶梦,梦到你用强夺走了我的清白,逼着我为你生了孩子的精神压力,导致了我可能患上的抑郁症,其实和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你知道市里,现在有和你,和我有关的谣言,在慢慢的流传吗?”
“我为了帮你教训秦峰,傍晚时把他的腿打断,难道是我应该非做不可的?”
“我在彩虹镇忙了一整个下午,要回县里时车子却坏了,无处可去下只能来你家凑合一宿,这有什么错吗?”
“是你进门后,眼睛不管用,没看到我就站在你面前,你自己吓了一大跳,这也怪我了?”
“这就是你骂我,滚出去的理由?”
“你说话——”
秦袭人右手用力掐着崔向东的脖子,森声问:“你倒是说话啊?”
说话?
你这就快把老子给掐死了!
我怎么说话?
脸色开始发红,嘴巴张大的崔向东,真想怒虎般的反击。
还是算了。
整个水大,谁不知道秦老师好像从五六岁的时候,就由数名来自各省的散打冠军,指点传授?
和秦袭人动粗,殊为不智啊。
“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
秦袭人冷冷说了句,松开了他的脖子,慢慢放下了高抬的右脚,整理了下衣衫,转身倒背着双手,缓步走进了客厅内。
崔向东站在门洞内——
脸上的表情,就像被三头母猪先后爬过了那样,精彩纷呈。
他明明满腔怒火,却不知道该往哪儿发。
这儿明明是他的家,他好像说了不算。
这他娘的,和谁说理去?
要不是秦袭人刚才说的那番话,大大吸引了崔向东的注意力,他只会开门走人。
任由那个什么鸟,霸占那个什么鸟的巢。
他犹豫半晌,才快步来到了客厅内。
客厅内没人。
但卧室内里面,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很明显。
那只霸占别鸟巢的什么鸟,在他的卧室内换衣服。
崔向东也想换衣服。
毕竟他从凌晨一点多就开始忙碌,浑身都脏兮兮的,还粘乎乎的。
只是他换洗的衣服,都在卧室内。
他只能满脸的郁闷,甩掉鞋子后,走到沙发前重重的坐了下来。
吱呀一声。
卧室的门开了。
一个秀发披肩,穿着白色衬衣,下面是则是爷们款式的大裤衩,一双浑圆且直的腿在灯光下泛着瓷光,踩着一双男式拖鞋的女孩子,腰间端着个脸盆走了出来。
看着秦袭人——
崔向东傻乎乎的说:“你穿的衣服,好像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