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大叫:“糟糕!我怎么会忘记羊羊,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暮色四合。
也不知道羊羊现在饿了没,渴了没,怕了没,哭了没?
“怎么了,崔书记?”
正在给崔向东敬酒的马静,发现他忽然愣住后,连忙问:“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记做了?”
啪的一声。
崔向东重重拍了下大腿,眼角余光扫了眼坐在角落中的韦听,叫道:“可不是嘛。我忽然想到昨天我就和天东医院的小粟科长约好,午后一起去幼儿园接孩子的。可我竟然忘记了,该死,该死。”
他求婚粟颜的那件事,全世界都知道了。
在场的包括贺小鹏,都只会祝福他们,而不会对此说三道四。
因此小粟科长和苗苗,也成了崔向东必须得速速离席、却担心韦听会生疑时,最合理的借口挡箭牌:“不行,我得赶紧回家给小粟科长打个电话解释下。唉,她就是那种在我食言后,就算心里再难受,也不会给我打电话问问咋回事的拗性子。”
对此。
很是了解前妻是啥德性的贺小鹏,连连点头,催促:“老崔,你快点回家给她打电话,好好哄哄她。要不然,那个小娘们又得想多了。”
马静神助攻:“可崔书记来了后只喝酒,没怎么吃饭啊。这样吧,崔书记您稍等,我让饭店弄两个现成的菜,您打包回家吃。”
这个可以。
崔向东点头后,端起酒杯对大家伙说:“明天呢,我就要带着韦主任去香江了。我不在家的这些天,大家要围绕在老贺身边。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随时给我打电话。”
“崔书记您自管放心。”
“我们绝不会耽误工作的。您在,我们会全力以赴,您不在,我们同样会认真工作。”
“我建议,大家共同举杯,预祝崔书记本次的香江之行,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来,干!”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共同举杯。
喝了这杯酒后,崔向东拒绝了马静等人的相送,快步走出包厢,拿着两个打包好的菜,急匆匆的走出了饭店。
饭店就在镇大院的斜对面,距离家属院步行七八分钟就到。
“羊羊没有因我迟迟不回家,怕的哭了吧?”
崔向东再次这样想着,来到了家门前。
大门上的锁头,没有动过的痕迹。
崔向东拿出钥匙时,特意竖起耳朵倾听了片刻,也没听到任何的动静。
他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开门走进去后,随手插上了院门。
来到了客厅门口。
客厅上也挂着锁,窗户也都关的好好的,隐隐能听到屋子里,传来了电视机的声音。
一切正常。
崔向东那颗有些紧张的心,总算放松了下来。
用钥匙开锁,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黑。
电视机敞开着,正在播放美地国产的动画片。
既没有嗅到着火了的味道,也没嗅到尿炕的味道。
那么——
原本该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待崔向东的大理小段呢!?
借着电视机发出的光,崔向东盯着地面上的绳子,愣了片刻后,抬手开灯。
屋子里亮堂了起来。
“羊羊,哥哥回来了。你在洗手间吗?还是在卧室。”
崔向东把饭菜放在案几上,拿起解开的绳子看了看,走进了洗手间。
没人。
卧室内同样没人!
锁头挂的好好的,窗户也关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解开绳套的段慕容,去哪儿了呢?
有风吹来——
站在卧室床前的崔向东,慢慢的抬头,看向了高度接近屋梁的后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