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么强?”金发男子趴在地上,浑身是伤,用尽力气,问出了自己的问题,语气中夹杂着难以置信。
此时男子一身狼狈。
金发男子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然后事实证明,单纯的自信没用。
那个好似变态一般的男人,竟然能把他压着打,而且,那股压在心头,宛如实质一般的压力,也让自己喘不过气。
那是什么威势?
而现在,金发男子已经完全耗尽了所有的力量,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然而,木吉此时却是一副看起来极为轻松的样子,正背对着金发男子。
金发男子艰难的抬起头,想要看向木吉,但是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那雕塑般的身躯。
噢耶~
木吉看了看吐白的天边,马上就要天亮了。
木吉难得的收起了笑脸,而是一副认真的态度。
“为什么?不,强大的不是我,而是因为你的弱小。”
“弱小?”金发男子的脸色变得愤怒,“别开玩笑了!”
金发男子知道自己只差一步就能到达大纹章使了,怎么可能是弱小?
“不要虚张声势,那样只能更加显出你的软弱,而且……”木吉转过身,俯视着身下的金发男子,“你知道为什么悬崖上的花朵如此美丽吗?”
金发男子一皱眉,“你什么意思?”
金发男子并不觉得木吉会问出毫无相关的问题。
“我们之所以觉得悬崖上的花朵魅力,那是因为我们会在悬崖下停住脚步,而不是像那些毫不畏惧的花朵般,能向天空踏出一步!”
金发男子愣住了。
“而你之所以觉得我强大,那是因为你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弱小,你的天顶已经被你自己限制住了,你不敢想象更高的层次。天空呢,其实是无色的,它并没有欺骗你,你只是自己的眼睛欺骗了自己。”
“更高的……层次?”金发男子喃喃道,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乱。
自己为了更加悠久的寿命不就是为了更高的境界吗?难道真的是自己的目标限制了自己的眼界?自己真的这么弱小吗?
“没有人从一开始就是站在天上的,无论是你,或是我,就连神也是一样,但这天之王座令人难以想象的空窗期也将要结束了。你……想要屹立顶端吗?”木吉神色认真的说道。
金发男子虽然听不懂天之王座是什么,但是能够明白,木吉是在问他是否想要变强。
金发男子咬着牙爬了起来,跪在了地上。
“我想要变强,就算是做梦都想,但是……我到底该怎么做?”
木吉有些意外的看了看金发男子,没想到金发男子竟然在这种情况下激发了自己的潜力。
但是木吉很快就恢复了认真的神色,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蹲下身,一只手按住了金发男子的肩膀。
双眼对视。
此时的金发男子显然没有心情去注意其他的,此时他的注意力都在木吉的身上,期待着木吉之后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木吉笑着说问道。
“理查德·米诺斯。”金发男子说道。
“米诺斯是吗?”木吉揉了揉金发男子的头发。
“加入我,哲学将会让你变强!”木吉认真的说道。
“好!我愿意!请一定要让我加入!”米诺斯用力的点了点头。
“记住,我们耕耘于黑暗,只为侍奉光明!”木吉嘱咐道。
“耕耘于黑暗,只为侍奉光明!”米诺斯重复道,在说出这句话之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心灵宛如得到了升华,就算是境界突破的门槛仿佛也开始松动了。
“哈哈哈……”
木吉露出了前辈一般的微笑,而米诺斯也露出了宛如新生的笑容。
木吉在心里默默地比了一个剪刀手。
又忽悠进组织一个。
话说,当初那个带自己拯救世界的家伙扔给自己的漫画书上的台词莫名的好用啊,简直高大上,下次试试那本叫什么什么忍者的漫画里的台词。
……
另一边的战斗同样在继续。
百里缘被皮衣女人束缚在自己怀中,一动也不能动。
真叫人脸胖!
不过,皮衣女人好像没有要去帮助同伴的意思,就这么一边控制着百里缘,一边看着不远处的战斗。
而另一边的战斗也陷入了焦灼。
没错,就是焦灼。
那个小孩和玛菲都是高级纹章使的实力,但是两人一个胜在速度,一个胜在防御。
然后,就尴尬了。
小孩的攻击无法破防,而玛菲也无法追上小孩进行反击,两人交手多次,你来我往,但是并没有出现那种能决定胜负的时刻。
“小弟弟,你但不担心那边的姐姐啊。”皮衣女人笑着问向百里缘。
“此间乐,呸,担心。”百里缘认真的说道。
皮衣女人露出了笑容。
“那大姐姐为什么没有去帮你的同伴呢?”百里缘问道。
“哈哈,都是因为利益才绑在一起的,才不可能去帮他拼命呢,小弟弟,等你长大了,你就能理解大人世界的残酷了。”皮衣女人笑道。
“……”
“不过,我的那个同伴可是要输了呢。”皮衣女人突然说道。
“输?”百里缘一愣。
“面对来自阿卡莫伊的学者,还用那种常规的手段战斗,一点底牌都不拿出来,真是够蠢的了。”皮衣女人笑道。
“嗯?”百里缘一愣。
战斗还和身份有什么关系吗?
“毕竟,阿卡莫伊的学者可是有很多骚操作的啊。”皮衣女人说道。
“大姐姐为什么知道那个姐姐是阿卡莫伊的学者呢?”百里缘好奇的问道。
皮衣女人用手指掐了掐百里缘脸上的头,笑了一下。
“不告诉你~”
“rua~”百里缘舌头一吐。
“你那是什么表情?”皮衣女人。
“不告诉你~”百里缘。
“……”
皮衣女人突然有一种打死怀里的孩子的冲动。
“对了,大姐姐,你喜欢听笛子吗?”百里缘突然问道。
“什么?”皮衣女人一低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百里缘手上多出了一个笛子。
然后……百里缘吹响了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