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凡观察无天魔宗各处战场的情况时,他的出现也映入所有人的眼中,毫无疑问的是,他的露面也代表着打破如今这有利于天外使者一方的战斗局面。
这各个战场虽看似处于平衡,但实际其胜利的天平都是在向着天外倾斜。
且只要有一处尘埃落定,那么就会像倒下第一块多米诺骨牌一样,直接决定整体的胜负。
原本这战斗只需僵持下去,最可能的是魔罗先被黑如来 黑燃灯的组合联手击毙,亦或是常态下的岳迟宗硬生生耗死李淳罡。
之后腾出手的强者便可参与到其他战场,这样又不用使用功德牌亦或浪费用一个就少一个的底牌,便能轻易凑齐欲界第二天所需的六个祭品。
在天外加禅宗的联手计划中,满足祭品将彻底解决后顾之忧,也能完全摆脱地利不便,同时积攥下的底牌,则全都用来对付已经暴露为暗杀猎人的鬼市。
只不过如今出现的秦凡,似有意要干扰这场胜局的奠定。
当然,为此天外一方也不是没有准备,那就是一直没有出手,或者说即便参与到其他战场,也起不到决定性作用,最多只是加快一些获胜速度的两位隐龙使。
亓官晨和仇协。
隶属于大玄皇朝的天外使者,实际上最是倒霉,毕竟一上来就处于最狠的天道压制状态,其常态下的战力只能处于第三梯队,与刚突破没多久的那些法相境武者相并列。
因此两人即便加入战场,也只能参与到禅嗔大师,禅痴大师VS玉孤城、西门吹雪、黄天鬼、蒙赤行这一处,甚至还可能会影响到两位佛门强者的联手。
所以当愈发紊乱的战场形势趋于稳定,且胜利的天平已经向着天外一方倾斜之后,两人便自觉肩负起看守祭品俘虏以及预防外来者偷袭的职责。
而当秦凡露面的一瞬,亓官晨和仇协就借助规则之力遁于阴影中,且在其开始观察战场形势之际,进行了一番激烈的元神传音。
亓官晨:“打不打?”
仇协:“你觉得有的打吗?不久前碰到的那个什么夜帝,他都能直接破掉我的影之规则,并无视我们大喇喇的带着那个白袍人离去。”
亓官晨:“夜帝的情况不同,藏得太深。”
仇协:“那你觉得这个鬼尊就藏得不深?虽说之前在外面他也没表现出什么强横战力,但根据大玄皇朝这边的情报,他绝对是鬼市中第一梯队的强者。”
亓官晨:“这情报分析里,第一梯队也只是代表着突破法相境,这并不能说明他有多强,我看你是因为浪费了功德牌后,已经失去了胆气。”
仇协:“那刚刚他化解了禅嗔的一道攻击怎么说?”
亓官晨:“试探的攻击也算攻击?看样你这不是失去胆气的问题,而是彻底怕了。”
仇协沉默,他承认自己确实又慌又惧。
之前在欲界第一天建立期间,看着一个个同级别的高手身死,他很容易就联想到自己将会是下一个,毕竟大玄皇朝的开局太过不利,以至于他们这些隐龙使除了师休外,其他人天然就是这些天外使者中的最底层。
也是因为在预料到自己很可能成为下一个祭品,所以在面对戚圣的偷袭时,其果断使用了功德牌,并没有用在反手将其绞杀,而是直接全力逃离,并顺利摆脱了方歌吟的气机锁定。
仇协不知道该说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因为没过多久,下一个祭品便已经补齐,并完成了建立欲界第一天的条件。
隐隐之间他感觉自己若不是跑的那么果断,很可能满足第六个祭品的人选就是自己。
不过虽说其脱离了第一个死劫,可因为浪费了功德牌,导致他完全失去恢复完整战力的机会,这也代表之后他在山海界中,将一直处于最弱的状态。
而关键是,他还处于欲界这个对天外使者们充满极度恶意的险地。
或许这世上有人真的不畏惧死亡,但这很显然不包括他仇协。
顷刻间,其思绪万变,看向还在观察战场情况的秦凡时,隐隐有一种畏惧,毕竟当天外使者和本土高手齐聚在这无天魔宗的原址之地后,即便处于敌对立场,互相之间也必然会进行一些交流。
因此很容易就锁定那六位天外使者究竟是死于哪一方之手。
对于鬼市之主·鬼尊这个胆大包天到敢将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使者,肆意当做猪羊捕杀的猎人,他真的很难不产生一些恐惧情绪。
在其眼中,这个鬼尊就是个无知的疯子。
欲界没有开启前,就以一个如此蹩脚的理由先斩掉他们一个隐龙使,结果到了无天魔宗后,又表现出极度强势的一面,就是一副非要干仗至你死我亡的作态!
他很想问问对方,究竟知不知道西玄天庭这四个字于万界中所代表的含义!
像是他们这些使者在前往一个个已经知晓天外有天的世界中时,所受到的待遇都是最顶级,还有那些羡慕崇敬的目光,更是让其见怪不怪。
面对那些愚蠢又无知的土着,他们高人一等才是最正常的表现。
结果尼玛到了山海界后,那个玄帝对他们的态度就将其当做用完就扔的工具人,好吧,你们玉氏一族在西玄也挺牛逼,这带亲关系我们惹不起,所以先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