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母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顾陌又说道：“你既然不会教女儿，我给你教啊，这下她以后再也不会欺辱别人了。”

汤锦之冷静的问：“这么说，你承认人都是你杀的了？”

“是我做的，我已经认罪了。”

“你真的太狠毒了！“

汤锦之气的握紧了拳头，“你知不知道我堂妹有多优秀？她从小学习钢琴跳舞，精通多门才艺，如果她没有死，她以后走出社会，会是一个多么阳光活泼、耀眼的女孩？你知不知道她还是我们汤家最宠爱的小公主，知不知道我伯父伯母失去了这个女儿会有多年难过？你就这么轻易的毁掉了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

“是，她当然聪明优秀，十几岁的年纪就知道把未知的药物注射进自己的同学体内，她当然阳光活泼，把践踏他人的身体尊严当做乐趣，你们汤家教养出来的女儿，。聪明优秀、阳光活泼都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同样的事，男主的堂妹做就是阳光活泼不谙世事，她来做就是心理阴暗残忍狠毒。

可笑。

“汤先生，人都该有一副慈悲之心，汤兰兰是你的堂妹，你心疼堂妹天经地义，对我这个陌生人的遭遇没有同情心可以理解，但你不能因为汤兰兰是你堂妹就颠倒黑白，这世上任何事都是有因有果的，这个因，你既知道，就该认。”

“我是触犯了律法，给社会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在这方面我没有什么可辩解的，法律可以以最严厉的手段制裁我，但在道德上，你们比我更加的没有道德，所以不要用你们的惨来绑架我，你们也没有资格来指责我。”

“你们汤家的女儿优秀，我也很优秀，我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我参加了好几次奥赛都拿下了不错的成绩，我的前途也本该一片光明，可现在，你们的女儿毁掉我的人生我的前途，你们都可以愤怒我为什么不可以？

“他们最后死在我手里，他们就是受害者了？我告诉你们，就算他们死的再惨，他们也不是受害者，而是作茧自缚！自取灭亡！”

汤锦之之前一直怀疑顾陌，可其实心底里也不认为是顾陌。

此刻看到顾陌这样条理清晰的反驳所有人，他才惊觉，这个姑娘的冷静和睿智非同常人。

若不是经历了这件事，以她的聪明和这样的心性，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可终究，她还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总之，你杀人就是不对！如果他们犯了错，自有法律来处置，你如今这是死不悔改！”

总有人以为自己是正义的，却不知自己所以为的正义是建立在漠视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你说的很对，我 不该动用私刑，我愧对国家九年义务教务，所以我现在认罪伏诛。”

汤锦之无话可说。

汤母说道：“你这个魔鬼，你不要再狡辩了，老天爷是长了眼睛的！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然后朝警察们大喊：“这种歹毒的人，一定要死刑！死刑！”

“对，没错！死刑！不要把她放出来危害社会！”

警察制止了众人的大喊，问顾陌：“你还有什么话说？”

顾陌却要求其他人回避。

警察把众人都全赶走了，汤夫人和汤锦之却非要留下。

顾陌说道：“他们留下也没什么，反正他们已经知道了。”

汤夫人和汤锦之都有不好的预感，果然，顾陌下一句话震惊四座。

“我要实名举报这位汤夫人的丈夫进行非人道实验研究，并且将实验结果用于活人身上。”

“……？”

“汤先生身份不简单，你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不能乱说。”

“我就是最大的证据。”

顾陌捞起袖子。

刚才在仓库，众人没有看到顾陌身上有伤口，只以为顾陌身上的血都是那些被动手术的人身上的。

此刻才发现，顾陌的手臂凹凸不平，全是伤，而且有些伤口上面，竟然还有……鳞片？？？

众人震惊的看着顾陌的手。

看了半晌仍旧没人相信，那鱼鳞是真的长在顾陌身上的。

可接下来，顾陌活生生的从自己身上拔下了一片鱼鳞来。

她的脸因为巨大的疼痛而青筋暴突。

血流了满地，然而这一瞬间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住了，忘记了去阻止她。

顾陌笑着对那个面容和善的女警察说：“你刚才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小小年纪这么残忍，要杀害这么多人吗？当然不是因为简单的被欺负了，我是整个学校学习成绩最好的人，每次考试都是全年级第一，我还有大好的前途，我怎么会因为几个人渣的几下欺负就去杀人毁掉我的前途？就算他们往死里欺负我，我忍忍不就过去了吗不是吗？”

女警察表情愣愣的。

顾陌说道：“对，但凡是能够忍，我都会忍下去，可我忍不下去了啊！他们把我变成了这样！把我变成了一个怪物！让我人不人鬼不鬼！我没有将来了！我没有将来了我为什么要忍！？”

“你闭嘴！你不要胡说八道！”汤母企图阻止顾陌，“没有证据你最好不要乱说！”

“汤夫人，你是不是以为你们把完整版视频删除了，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指责我了？我告诉你们，我杀的是欺辱我的几个人，可你丈夫干的，全是与全人类做公敌的大事，我这里可有完整视频呢。”

顾陌把手机拿出来。

众人便看见了那段视频的后半段。

几个男生女生之间的对话也听清清楚楚。

汤兰兰说这是她从用一管水偷偷从自己爸爸的密码箱里换出来的，她爸爸说过这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研究发明，她要用在顾陌身上，看看这个发明到底有多伟大。

他们把顾陌绑在仓库的桌子上，模仿汤博士平时做实验的样子，把药物注射进了顾陌的体内。

顾陌刚开始在挣扎，后来浑身都在抽搐，开始吐白沫。

他们怕了，这才收了手机跑了。

这一幕，颠覆了警察们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