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到陈大河如此有信心,也都松了一口气,只要能够守住十五天,熊文灿肯定会派兵来支援。城池保住了,他们也不用受朝廷的惩罚了,甚至还能立功
“好,很好!”阮之钿兴奋的说道,“陈将军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尽力配合。”
“多谢知县。”陈大河抱拳拱手说道。
几个人聊天的时候,张献忠手下的农民军已经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向城池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高举着旗帜,呼喊着口号,勇往直前。城墙上的守军则拼死抵抗,箭雨如蝗,投石车不断发射巨石,城墙下一片混乱。
因为张献忠来的突然,城下并没有安置拒马,也没有挖什么大坑,农民军很快就冲到了城池的下方,顶着盾牌,艰难地将云梯架了起来。
城墙上的守军则用长矛和石块往下砸,不断有农民军从云梯上跌落,惨叫声响彻了整个战场,农民军毫不退缩,前赴后继,持续地发起攻击。
箭矢和投石如雨点般落下,城内突然光冲天,房屋倒塌,百姓们四处逃窜。
城内的乱局一下子惊动了城头上的几个人,阮之钿转回了头脸色大变,一脸惊恐的问道:“怎么回事?”
时间不长,一名衙役从城下跑了上来,见到众人大声的说:“大人,城里面出事了,衙门突然出现了一群乱民,他们砸开了牢房,释放了囚犯,给他们发了装备,放火烧了牢房,现在还朝着库房而去。”
“不好!”阮之钿的脸色大变,一脸惊恐的说道,“城内有奸细。”
众人的脸色也都变了,没等他们想太多,城中忽然冲出了好几支队伍,朝着城门就冲了过来,他们的速度非常的快,冲杀的也非常的勇猛。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陈大河顾不了太多,连忙招呼身边的人去拦住冲过来的农民军。
城墙之下,张献忠坐在马上,看着城头上忙碌的官军,又听着城中响起的喊杀声,脸上露出了笑容,挥舞着手中的刀,大声的说道:“城中的兄弟已经闹起来了,杀进去。”
开始出现的还都是一些早就安排好的内应,随着时间的推移,城中的百姓也开始出来了。
张献忠派出来的内应在大街上不断的呼喊,他们敲锣打鼓,不断的呼叫着周围的百姓,告诉他们去粮仓可以免费领粮食,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百姓胆子小,一时半会儿没出来很多人,但也出来了一些胆子大的。
很多百姓受官府压迫已久,加上家中没有什么粮食,早就已经饿了肚子。现在听到有机会抢粮食,一下子就动了心思,城内很快就变得更加的混乱了。
“怎么会这样!”阮之钿站在城头上奋力的跺着脚,脸上的表情也哭丧了起来。
陈大河站在一边,抽出了腰间的刀,转头说道:“诸位大人,城头就交给你们了,我去拦住那些乱民,绝不能够让他们冲上来,否则咱们全都完了。”
众人点了点头,目光也都变得坚定了起来。
他们的态度很坚定,可有些事情却不以他们的态度为转移。城头上的明军此时也已经乱了起来,城下的攻势太猛了,城下又乱了,他们的心也不安定了。
孙可望指挥着农民军不断的猛攻,终于有人登上了城头。
农民军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冲上了城头。他们面容坚定,眼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高举着武器,与官军展开了生死搏斗。脸色涨得通红,兴奋的呼喊着。
城头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农民军们勇往直前,毫不畏惧官军的攻击,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挡住了一波又一波的敌人。他们的攻击如疾风骤雨,如潮水一般,一时半会儿根本没办法被压下去,官军陷入了被动。
双方短兵相接,激烈的战斗让城头陷入了一片混乱。
农民军越来越多,城头上的官军很快就抵挡不住被压了下去,要命的是陈大河带领的人根本没有办法抵挡冲出来的农民军奸细,直接被农民军给压缩到了城下。
两下夹击,城头上的官军更加的混乱了。
孙可望拎着刀登上了城头,看了一眼,身边越来越多的手下大声的呼喊道:“兄弟们冲上去杀了他们,谷城从今天开始就是咱们的了,咱们吃香的喝辣的。”
农民军嗷嗷叫着往上冲,官军如潮水一般都败退了下去。
阮之钿被手下裹挟着不断的往后退,城中此时早就已经乱了起来,城里面的泼皮以及胆大的百姓,早就已经将城里面搅了一个天翻地覆了。
胆子小的百姓也会跑出来抢一些东西,甚至在农民军的带领下冲进了一些大户的家中。到了这个时候真说得上是有仇报仇有冤报仇怨,没有仇怨还要抢东西。
粮食被抢走,人被杀掉,整个城乱成了一锅粥。
城门被打开,张献忠骑在马上哈哈大笑,挥舞着手中的刀,大声的喊道:“兄弟们冲进去。”
在张献忠的鼓舞下,农民军如汹涌的洪流一般,势不可挡地冲向城池。城池的大门在他们的撞击下摇摇欲坠,最终轰然倒下。农民军呐喊着冲进城内,他们的旗帜在风中飘扬,杀意腾腾。
城内的守卫们惊慌失措,试图组织抵抗,但农民军的人数众多,士气高昂,如猛虎下山般凶猛。刀剑相交,厮杀声此起彼伏,血液染红了街道。人们四处逃窜,寻找安全的地方躲避。
阮之钿拉住了一名官军,大声的追问道:“陈大河在哪里?”
官军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想要挣脱,但发现是县令,只能哭丧着脸开口说道:“陈将军已经被叛军给杀死了,大人,快逃命吧,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松开了手,阮之钿呆愣的站在了原地,周围火光冲天,百姓四散奔逃,叛军的到处杀人,阮之钿好好地跺了一下脚,瘫坐在了地上:“完了,全完了,陈大河呀,陈大河,你还说能守住十五天,到头来连半天都没能守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