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惜惜?”太后瞧了她两眼,觉得新奇,“倒不知你是如此疼爱惜惜的,既是为她求的,那就给你,至于你要给谁,那是你的事。”
这七彩嵌宝步摇,皇后和淑妃都想要,她正愁着不知道给谁。
太后吩咐:“玉春,去拿那支步摇给慧太妃,对外记得说这步摇是给了慧太妃。”
玉春姑姑笑着说:“太后疼爱太妃,人人皆知,奴婢这就去拿。”
玉春是太后四大陪嫁丫鬟之一,玉春,玉夏,玉秋,玉冬,如今秋冬已没,只剩下玉春和玉夏了。
步摇是给惜惜求的,步摇既然给了,慧太妃便说要给自己也选一选,中年妇女一撒娇,便是高高在上如太后也是抵挡不住,叫人把最近新得的首饰拿出来给她挑。
这家伙,一挑就是七八件,真是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身外物,太后素来不心疼,为买妹妹像老母鸡那样嘎吱嘎吱地笑,那也是值得的。
福求安同许御医一同前往淮王府。
许御医一直是太后身边用惯的人,许御医是有几分像他兄长许御史的,执拗顽固,刚直不阿,在太医院这种性情的人是混不开的,但太后提拔他,甚至还因着他了解到了许家,把自己的女儿敏清长公主嫁给了他的侄儿许乐天。
淮王妃一听说太后身边的福求安带着许御医来了,要给淮王诊脉断症,吓得呆立当场。
天啊,天啊!
这可怎么办?王爷没在府里啊,他年前就出门了,只不过对外宣称病了需要休养。
淮王府从来都没有人惦记的,不会有什么人登门拜访,就算有,一句病中也能推了去。
加上这些年淮王府毫无存在感,不管他们在场或者不在场,都能做到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此皇室宗亲这边也是鲜少来往的。
但太后怎么会派御医来?
“这……”淮王妃一时慌乱,“王爷已经有大夫看过,没什么大碍的,就不劳烦许御医了。”
“来都来了。”福求安淡淡地说着,"且这是太后的懿旨,若不诊过脉象,叫咱家如何回去复命?许御医也不好在太后跟前交代。"
淮王妃是真的没有主见,她甚至也不知道王爷出门做什么,并未告知她出门的目的,只是千叮万嘱不可让人知道他出门了。
现在,怎么打发?她只能求救地寻找万管家,可万管家却不见了身影,无奈之下她只得先把人请到正厅里备茶,说去禀报王爷一声。
没一会儿,便见万管家出来,“奴才见过求安公公,见过许御医,王爷服药之后睡着了,不知睡着了是否能诊脉?”
“诊脉自然是可以的,”许御医说,“但望闻问切,不能只有切,既是王爷睡着了,那便等切脉之后,把王爷原先的病案给我,我自能分辨。”
万管家神色一僵,如今他已找人躺在了王爷的床上,落下了帐幔,要是只诊脉的话,只需伸出一只手便可以,且这人是府中患有咳疾的人,年年入冬都要咳嗽,能诊出是有病的。
可哪里有什么病案?
“病案,都在大夫那边呢。”万管家说。
“大夫不是府医吗?王府没有府医?”许御医看着淮王妃问道。
淮王妃想说有,但万管家一记眼神过来,她连忙闭嘴,摇头,“没有,都是在外头找的大夫。”
福求安道:“那可不简单了?派人去把脉案和方子的记录拿回来啊。”
伪造一份脉案和用药记录都不难,难就难在要和如今准备的那个人病情相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