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落,一个大院子,一栋四间两层木屋,院中零星摆放着十几个大缸和木桶等杂物。
一个健硕的红脸老头站在院子里喊:
“老王头,老王头!快出来,我和你说个事!”
“老李头,喊什么呢!”从木屋推门走出一个年龄相当身材略显干瘦的枯脸老者。
“干什么呢?慢慢腾腾的才开门。”老李头嚷嚷着说。
“你又是干什么!吵吵嚷嚷的。”老王头不耐烦的反问道。
“你现在不耐烦,等下可不要求着我说。”老李头故作神秘的说。
“到底什么事?”老王头似乎被他的样子吊起了胃口。
“这可是关乎你老王家传宗接代的大事!难道不应该先请我到屋里喝口茶?”老李头笑着说。
“什么?难道有人愿意做上门女婿不成!?”老王头一听,赶忙说着话将老李头拉进了屋里。
“上门女婿暂时还没着落,我让花婆婆十里八乡都跑遍了,都没找到,不过——”老李头突然说了一半停了下来。
“你他姥姥的快说!要是真能把大丫的事办成了,地窖里的菌王酒你就敞开肚子喝吧!”老王头催着说。
“好咧——就等老大哥你这句话呢。”老李头一听菌王酒几个字,双眼冒光,说出的话似乎都带了几丝口水声。
“老弟我今天一早去磨盘山附近采蜂菇,回来的路上,看到路边躺了一个年轻人。看衣服不像本地人,好像受了伤昏倒在路边。
你也知道我也会些三脚猫的治病手段,我就上前给他把了把脉,发现此人经脉断裂,身体异常虚弱,但是性命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我临时也没带什么草药,就准备回来取点药去救他。这不,突然想起老大哥你家的闺女!若是由你出面救下此人,想必这救命之恩,他不会不报!”
“话虽如此说,但是你怎么知道他若是恢复了,不会离开?”老王头一听眼睛也渐渐亮了起来,毕竟闺女一直是自己的一块心病。
“我查看过他的筋脉,不像是习武之人。再者此人受伤极重,不是短时间能恢复的,说不定还会落下个残疾!
不过即使残疾也配得上你家——”老李头好像说错话般,突然住口。
看着老王头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才舒了口气,继续说,
“再说了,若是成了最好,若是不成,也不会损失什么。你自己考虑考虑!”
“那行,带我去看看。”老王头思量了一会,下定决心说。
老李头从家里取了点药,就带着老王头上路了。
那磨盘山在这烈酒镇的东北方向,普通人大约要两个时辰,好在这条路,两人从小走到大,非常熟悉。
一个多时辰后,一个路口处,老李头指着靠树躺着的一个人影说道:
“就在这里。我们来的还算及时,我真怕被被人救走了!小伙子长得仪表堂堂,以后再给你生个大胖孙子。老哥,你可算捡个天大的便宜!”
“哈哈,若是他真能和我家闺女有戏,我家的酒窖就是你的。”似乎被老李头勾画的美好未来打动了,老王头咧开嘴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两人走上前去,果然见一个面色苍白,长相俊朗的年轻人。
“性命似乎无碍。”老李头搭着手脉说。
“长的确实还不错。呵呵~”老王头搓着手乐呵呵的说。
两人似乎都比较满意,老李头将良辰放在老王头的背上,两人往镇子里走去。
......
良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身在一个木屋之中。
房间还有一丝淡淡的胭脂香气。
“难道自己做的梦是真的?”
“记得梦里有个白衣仙子给自己疗伤。”
他想起身四处看看,刚一抬头,一阵撕心剧痛从四肢百骸中传来,仿佛身体散架了一般,一动不能动。
他连忙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糕!
丹田中一丝法力都没,浑身筋脉断裂,胸口肋骨似乎断过几根,现在看样子被人医治过,已经又重新长在一起。
“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
“那日灰袍人一击之后发生了什么?难不成知道我必死无疑,没有再出手?”
“救我的白衣仙子是幻觉还是真的?”
“这里又是哪里?”
“雷炙天跑掉了吗?剑炉里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涌上心头,突然脑海里一阵刺痛,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晕过去!
他赶忙什么都不去想,安安静静的盯着屋顶。
“唉!还算命大,总算把命保住了,其它暂时就不去想了。”良辰叹了口气。
“自己真是命运多舛啊,想当初自己一路高歌猛进,顺利筑基,结果寻宝受伤跌落成练气境界。
经过十来年努力好不容易再次筑基,如今倒好,直接被打成重伤,法力全无,筋脉断裂,几乎真的与废人无异!”
“真是造化弄人!”
不知过了多久,良辰听见一阵推门声音,他赶忙闭上眼睛,装作依然昏迷。
“爹爹,我才不要和人成亲!”一个大嗓门的女子声音响起。
“乖啊女儿!怎么能不成亲呢?爹爹还指望你给我生个胖小子呢。”一个干瘦老者轻声的哄着,正是把良辰背回来的老王头。
“我也才不要成亲!我自己一个人,想到哪玩到哪玩!”女子好像很不开心的嚷嚷着。
“成亲了也可以想到哪玩就到哪玩啊!”老王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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