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0、磨桌带着马尼拉海盗团回来了(1 / 1)

王承恩抽检银币,一个榆木箱子是壹仟枚。

五十枚一组,用红纸包着,像是一根棍子。女店员端来托盘,王承恩从箱子里随即抽出一条,用力掰开,哗啦一声,雪白的千足银币洒在盘子上。

一时间耀眼生花,在冬天的阳光下,反射着令人产生幸福感的光芒。

“王公公,您老看,全都千足的银币,一枚一两。”胡铨在边上说道。

王承恩抓着一把银币,沉甸甸的,心里十分踏实。这世上,最让人安心的就是这黄白之物。有了这笔钱,京营将士就会平息下去了。

他小心的拿起一枚银币,用嘴一吹,然后放在耳边。银币发射嗡的一声,持续的震动起来。

这是杨家银币的防伪措施之一,其他人铸造的银币就吹不响,只有杨家的千足银币,才有这个特殊的功能。这些银币因为是模具压制出来的,十分精美。像是用刀刻的一样。每一个微小的字迹和花纹都清晰无比。

可不像是大明库藏白银,那些黑了吧唧的元宝。上面还都是口水和牙印,看着就恶心。

现在大明的百姓开始越来越愿意使用杨家发行的这种银币了。因为散碎银两使用十分不便。成色和切割都是问题。钱铺子里每一次兑换,火耗和人工费用都是双方争吵的焦点。

如果使用杨家的银币,直接支付就可以,生了大家的很多争执和麻烦。杨凡也一直在推动废两改元,但是,受到了晋商和徽商的强烈抵制。杨家的银币因为品相好,纯度高,已经挤占大量的市场交易。如果,废两改元成功,用制式银币统一货币,废除散碎银两,就会造成兴禾钱庄一家独大。所以他们拼命反对。

但是,崇祯却只使用杨家的银币,主要原因就是不论经过多少手,谁也别想从中吃一道。这种银币是外圈带锯齿的,磨掉就是作废,导致吹不响。所以,谁也别想从中过手就揩油。

“三车散放,其他的装箱,签收了吧”王承恩对着一个司礼监随堂太监说道。

小太监们把银币的包纸撕开,把雪白的银子撒进马车,整整三大马车堆满了散开的银币,在阳光下晃的人眼都睁不开。视觉冲击力十分巨大。

一个苫布盖住车厢,然后用绳索捆绑好。王承恩就带着银币回去复命了。

当车队来到行在外面时,王承恩下令打开苫布,把三大车银币暴露在外。顿时,围在外面的京营士兵统统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么多银子,他们一辈子也没看到过。

这时候,周遇吉的大军,也到了城外了,周遇吉带着五十个骑兵进城。

皇帝早上露了一面就回去了,此时正在偏厅吃早餐。得知王承恩带着银子回来了。终于放下了心。随即召见周遇吉,让他主持给官兵补发军饷和开拔银子。同时派出骑兵对城内戒严,官兵返回驻地。

房屋烧毁的先去城外扎营。同时对仍在作乱的叛军进行镇压。

召锦衣卫开始调查本次,兵变的原委。这种事情,即使平息下去,也是要调查的,最后肯定要砍几个倒霉蛋以儆效尤。

城外,张疙瘩带着兴禾团练骑兵正在行军,骑兵后面是一个团的民夫。他们赶着四轮载重马车,装着军需物资跟随大军行动。

远远的看到遵化城上空,烟雾升腾,都惊讶的停下脚步。遵化这是怎么了。昨晚失火了吗。远处出现了一大片庞大的木城。

张疙瘩知道那是车营。以前是老爷的,现在归了朝廷了。整整五万大军在车营围成的木城里面。静静的威慑着遵化城里的乱兵。

这时候,大路上又来了一队人马。这些人各自偏矮,没有着甲,但是一看就是军队,因为他们的整齐划一,行动训练有素。顿时,车营紧张起来。

来的这些人都是穿着便装,但是都带着兵器。兵器一般不大,比较短。他们中间也有大量的四轮马车。步兵在周围走,马车在大路上走。

一个营副眼尖,对张疙瘩说道:“是老爷的兵马。”

张疙瘩拿起胸前挂着的望远镜,仔细看了一下。张疙瘩笑了起来,因为磨桌骑在一匹黑马上,正一边行军,一边啃着一根甘蔗。甘蔗沫子吐出来,撒的一地都是。

张疙瘩和车营是老相识了。当年他是教官。车营的官兵很多认识他。张疙瘩向着车营的方向挥挥手,示意是自己人。

车营已经伸出的炮口,这才又缩了回去。重新又把炮窗关上了。波浪钢板墙上鲁密铳手也把火枪放了下来。

有些疑惑的看着,三四千个子矮小,消瘦,但是面相十分凶狠,一脸刀疤的恶徒从车营前的大路上走过。

参将赵奎看着下面好些不是大明百姓的家伙疑惑的问道:“这些人一看就是匪类,张团练使为何说是自己人。”

参将陈东说道:“你没看到他们扛着的旗帜吗,那是定远侯商船队的旗帜。这些人是海上的水手。”

“那就不奇怪了。我说怎么还有很多昆仑奴,皮肤黑的和焦炭一样。还有些卷毛一看就不是大明子民。你看,那边还有一些白布包头的回回。”赵奎说道。

“还上讨生活的哪有好人,良家百姓谁下海啊。这些人好多都是海盗出身。”陈东继续说道。

“嘿,定远侯这可是发了大财了。海上的生意那可是暴利啊。”

“你羡慕也没用,能吃这个的,都是朝廷里的大员。你我这种也就打些商人的秋风罢了。”陈东羡慕的说道。

杨凡的人其实非常好认。一个是马匹雄壮。一个是四轮载重大篷车。这两伙人都用一种制式的马车。

“你小子,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跟老爷去外海了吗。”张疙瘩接过磨桌扔过来的一段甘蔗,一边啃着一边问道。

这甘蔗真好吃,是菲律宾带回来的。北方可不常见。磨桌从马尼拉拉了一车回来。够啃一个冬天了。

“老爷和夫人,带着驴蛋那个营去海参崴了。把我留在了吕宋训练军队。最近发电报让我回来协助防守领地。说是建奴要来了。”驴蛋突出甘蔗渣滓,擦了擦嘴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