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败如山倒,真正的兵败如山倒。
十几万人全都乱了套了。本来用了一个时辰才排好的军阵,完全被装甲汽车,和坦克冲散了。
这个时代,兵败时,骑兵相对还好些。因为骑兵珍贵,大多都是百人甚至是三十多人一个小集团的组成的。败了起码能保持小型建制。
可是步兵就不一样。一个军阵至少几千人。一但乱阵,就全都撒丫子跑散了。
现在全都乱了套了,官找不到兵,兵也找不到官。
不论八旗还是蒙古热,现在都是自己顾自己了。
八旗的旗丁都是带着奴隶来参战的。奴隶负责伺候他,给他背着粮食和铠甲。这样他作为正兵才可以节省体力,用于作战。
现在排兵布阵时,他们把铠甲和武器都带着,但是粮食和补给物资、水囊等都是奴隶背着的。骑兵也一样。有个奴隶骑着骡子或者驴子跟着。
就像唐宁吉诃德的那个仆人桑丘一样。
骑兵至少要有一个仆人作为辅兵,给他带各种给养。有些富裕的、有身份的,甚至有三五个啊哈跟着的。
作战时,马甲和步甲,除了随身带的几块干粮和一小袋水外,基本都是武器和铠甲。他们的啊哈们都在后面待着呢。
等打完了一阵,主子爷轮换下来,他们就跑上前去给喂食喂水。
他们疯狂的攻击装甲汽车和坦克后,他们发现,除了被搅碎和压扁,没有任何别的结果。
然后,看着肝脑涂地的惨状,他们彻底被吓傻了。此时,就是傻子也明白了,这就不是人可以对抗的。
他们现在条件反射一样,只要听到汽笛的声,就吓得浑身抖如筛糠。腿肚子都攥筋了。
轰的一声,整个大军全都炸了,四散奔逃。
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为了能快点跑,能扔的东西全都开始扔掉。这个时候,关键因素不是跑步的速度,而是你要比别人跑的快,让敌人去砍杀落后的人。
因为坦克和装甲汽车四散离开战场,回去加油后,明军的大部队上来了。
京营一万六千骑兵,穿着当初从杨凡那里买来的半身板甲,举着优质苗刀钢刀,大肆砍杀溃兵。
其实不论是那支军队,一旦崩溃,就会彻底失去战斗力。当年大漂亮在半岛也是一样。一旦崩溃就兵败如山倒。
骑兵追杀骑兵而去,他们的三眼铳不停的在背后发射,把八旗和蒙古的马甲击落马下。而步兵三万多人,组成的十个团,则组成锋矢阵型,深深的楔入了建奴的步甲大阵之中。
汉军旗和八旗的步甲,足足有五万多人,之前被碾死和铲死了近万人。此时此刻彻底失去了集群作战能力。
到处都是,京营的前老兵们,用小部队,去攻击建奴更小的部队。
往往是一个小旗,追杀三五个人。
这些京营老兵都是百战老兵,他们和蒙古人血战上百场,肉搏不输于这些建奴旗丁步甲。而且他们习惯于班组作战。
一个小旗,有三面铝合金盾牌,四个长枪手。剩下的四个人里。
两个伍长手持九连发火门枪,负责近距离爆发射速糊脸。
剩下一个伙长,手持一支燧发枪步枪。他负责远射。
最后一个兵,则被杨凡编为掷弹兵。背着一个背篓。背篓里边都是用火折子手动点燃的手雷。但他们喜欢嘴里叼着烟卷,用来点火。
一个伙的正规编制是十一个人,伙长一人,伍长两人,士兵八人。
他们保持着楔形阵型,三个盾牌呈品字形排列。三个盾牌之间是两支长枪。后面两个盾牌的后面,又是两支长枪。盾牌兵一手持轻便的等身高的铝合金盾牌,一手提着苗刀,随时砍杀捅刺靠近的敌人。
而长枪则是在盾牌的掩护下,刺杀较远的敌人。
长枪手,忽悠上前,忽悠退后。始终保持着机动,寻找战机。
而三个射手,则完全在盾牌和长枪手的掩护下,伺机倾泻着九连发的弹药。
这种火门枪,现在已经用上了无缝钢管。重量极大减轻,而且也装上了套口刺刀。带着枪托,完全可以肉搏,长度不输于短矛。
而且因为枪管加长和强度增加,射程也变远了。
其实火门枪发展到后期,被火绳枪淘汰之前,枪管长度基本达到了了火绳枪的标准。只是最后改进了点火装置,就从火门枪摇身一变成了火绳枪。任何武器的进步都是逐步演变的。
八旗其实从来没碰到过硬茬子,他们唯一一次碰到硬茬子,就是在雍正朝的和通泊之战。
雍正九年(1731年)时,傅尔丹率军进驻科布多(现今外蒙科布多省)。
这个地理位置十分险要,是属于蒙古草原的要塞位置,傅尔丹命令士兵在此修建城塞准备与噶尔丹策零打阵地战。
这场战斗,清军先被诱敌深入中了埋伏,撤退到和通泊后,还没站稳脚跟,就被准噶尔人四面包围,几乎全军覆没。
八旗的精锐,一战丧尽,从此以后,打仗全靠索伦兵为主力了。
科布多就是现在,杨凡十万大军的驻扎地。
杨凡在这里驻军,就把漠西蒙古、南疆北疆、漠北蒙古、唐努乌梁海、漠南蒙古、东蒙古等彻底割裂开来,把他们变成一个个孤立的地方集团。
一群群的小旗楔形阵,四处追杀溃兵。
八旗从来没有和熟练于班组作战的敌人战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