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7、孛儿只斤-萨仁格日勒(1 / 1)

火车停稳了,众人都走了上来。

这列火车中间的三座车厢是双层的,一看可知是高级车厢。大家估计,杨凡和夫人们都在这里。

先下来的是列车乘务员,她们打开车门,然后把钢板垫在车门和月台之间。防止踏空。月台是用米色花岗岩砌筑的,又美观,又结实,还耐磨。

这些穿着制服的乘务员,下来后,一些穿着黑色制服的女卫跟着下车,在车外月台上,站成一排,做好安保工作。然后,杨凡的侍从们下车。

最后,杨凡才从车里出来。

本来,杨凡是想等小公主上车拜见他们夫妇后再下车。没想到刘鸿训和张五典、杨鹤都来迎接他了。他怎么好托大,先见他的小媳妇。

杨凡吩咐涂山月带着老婆们从另一节车厢下车,先去见一下小公主,让小公主带着家眷先去顺义王府安置。自己先和诸公寒暄一下,看着样子搞不好还要接风洗尘一番。

这个时代和后世不同,家眷一般不参与这些应酬活动。所以,杨凡让她们先走。自己去应付这些重臣们。

张五典是前辈,万历朝的兵部尚书。现在虽然巡抚绥远,但是加了太子太少保荣衔。杨鹤是太子少傅、三边总督,当今大明朝权利最大,管辖地域最广,总兵最多的封疆大吏。而刘阁老是太师,前内阁首辅。加上他自己是后都督,全是一品大员。

这种场合,女人是不适合在场的。

小娘皮看了窗外一眼,就痛快的说道:“老爷您忙去吧。我带着你的小美人先去王府下榻了。注意身体哦,不要喝的太多哦。”

杨鹤和刘鸿训、张五典谦让了一番,推张五典走在前面。

“老夫不合适,还是青岳先走。”张五典请刘鸿训先走,这里毕竟刘鸿训官职之前最大,他是崇祯朝第一届内阁的首辅。

“老夫不合适,海虹您是老前辈,还是定远侯故交,今日非您莫属。”刘鸿训也是一再推辞。

杨鹤三人之中资历最浅,还是跑来求人的,哪敢走前面。

杨鹤也推张五典先走,他俩跟随,一起迎接定远侯。

张五典推辞不过,只好笑着先走。两人跟随。

杨凡赶紧快步走过去,对着三人拱手道:“小子何德何能,安敢劳三位前辈大驾。”

张五典等人哈哈哈笑,说道:“定远侯,一战定乾坤,把建奴打的落花流水,逃回辽东去了。这是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你不够格,就没有人够格了。”

张五典对杨凡说道:“你和青岳相熟,我就不介绍了。这位是三边总宪弱水先生(杨鹤号弱水,字修龄)。”

杨凡赶紧拱手道:“久仰修龄先生刚直不阿,一身正气两袖清风,是我朝御史之楷模,杨凡久在军旅缘吝一面,今日得见先生,真是不胜之喜。何敢劳动先生大驾。”

杨鹤赶紧谦逊道:“定远侯乃是我大明,定海神针、南天柱石,老夫亦是闻名久矣,渴盼一见。今日一见定远侯真乃当世英雄也。”

杨凡心里是相信他渴盼一见的,毕竟现在他已经被崇祯架在火炉上烤了。

他盼自己如同久旱盼甘霖一般。现在能给他提供帮助的就剩下自己了。

“哈哈哈,这里风大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去赵城大酒店,今日老夫做东,一来给定远侯接风洗尘,二来今后大家都在这西北办事,自是要精诚团结,互相帮助。”杨鹤赶紧说道。

今日他做东,在赵城大酒店摆酒,和定远侯好好交流交流。

“固所愿尔”杨凡拱手说道。

“这是犬子,杨嗣昌,字文弱。过来拜见定远侯。”杨鹤介绍道。

杨嗣昌有些尴尬,他都三十了,比杨凡大很多,而且官职也平级。但考虑到老子是来求人的。他只好过来见礼。

杨嗣昌是宪司,杨凡是都司,都是平级,虽然杨凡是勋贵超品,但是让杨嗣昌以子侄礼拜见自己是不合适的。

杨凡赶紧以平级礼仪见过。

四人随后上了四轮马车。现在杨家的这种四轮欧式轻便马车,已经大量生产了。

四轮马车还上市了。销售好的一塌糊涂。大明的有钱人很多,讲求享受的有钱人遍地都是。

这种带着现代弹簧减震,充气橡胶轮胎钢制辐条轮毂,滚珠轴承的马车,一经推出,迅速风靡十八省。

钢琴漆的表面和镜子一般,玻璃窗加电石灯照明设备。沙发座椅加折叠收放小桌板。

还备有斯特林热机的风扇和电热油汀。夏季有风扇,冬季有暖气。真是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车队向着黑河南岸的新城区驶去。归化城太小,内部一个王府外加两个寺庙就占满了。没有继续建设的空间了。

所以,新城建设放在了黑河以南。这里有火车站和汽车站,还有牛马车大型停车场。这里将是未开的绥远首府——归绥城。

也就是黑河南岸的绥远城加上北岸的归化城。合称归绥城。

与此同时,小娘皮一行人来到了小公主面前。

“妾身铁曼见过夫人。”小公主行了个万福礼。

小娘皮眉花眼笑的说道:“妹妹长的真好看,就和这草原上的格桑花一样美。妹妹有蒙古名字吗。”

这个名字一听就是汉族名字。这是她即将和杨凡联姻表现出来的态度。

小公主有些娇羞,小声的说道:“有的,妾室是黄金家族之后,姓帖木儿,就是汉语铁的意思。妾身的名字叫做萨仁格日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