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9、谁的草原谁的家一(1 / 1)

宿舍一个月只收三十枚铜钱的房租,简直和免费的一样。每一层都有两个很大的洗澡间和厕所。还有一个公用的厨房。公用厨房有近百平米大小,可以用成排的蜂窝煤炉子自己做饭。

她刚做管理员时,月薪就有一块银元。把她高兴地快疯了。

要知道这可是一两银子啊。他爹爹在货场扛大包,一个月也就三钱银子,这还是重体力劳动呢。现在她一个月房租才三十枚铜钱。合着一天一个铜钱。吃饭在食堂的话,早餐和晚餐只需要一个铜钱。午餐贵些,需要三个铜钱。

这样,一个月她的房租三十个铜钱,吃饭一百五十个铜钱。再买些生活用品。一个月有二百个铜钱就搞定了。可以攒下八钱银子呢。

杨凡体系待遇最好的就是书院和搞技术研究的人,他们的工资是最高的。

目前技术类科研人员中,工资最高的是陈曦院长。一个月足足有一百两银子。所以,即使是书院的校管理员,一个月也有一两银子可拿。

后来,她因为工作出色,和自己不停的进修,能力水平都在提高。

她不断的升职。当了助理讲师就有两枚银币了。讲师上升到三枚银币,一级讲师四枚银币。

她现在就是一级讲师,加上年终奖金和各种补助,能有一年六十两银子呢。

她傻傻的想要是能成为副教授,就有一年八十两银子了呢。教授她是不敢想的。那个要有学术着作通过审评才行。教授一年一百枚银币呢。

这次出差,如果时间在七天内,补助就有一枚银币。要是超过七天,每五天增加一枚银币。所以她开心死了。

而且,还是给夫人团讲课呢。这可是能见到老爷家眷的机会呢。如果能在夫人面前留下深刻印象,对自己的发展肯定是好处多多的。

她兴奋的一夜没睡好。早上下车后,马车把她送到了老爷的别墅,被安排了一个房间,先收拾一下行礼,然后洗个热水澡,睡一会,然后吃点东西,下午两点在书房开讲。

杨府的饭很好吃,这是她早就听说过的。

之前有其他讲师去给夫人团讲课,都是吃过的。中午十二点,女佣用小推车送来了午餐。

两道荤菜,一道尖椒肉丝,一道烤鹿肉。

两道素菜,一道是手撕包菜,一道是白灼芥蓝。

还有一盅蘑菇鸡汤、一盅鸡蛋羹、一盅银耳莲子羹。

一份油炸小黄花鱼和一份糖醋心里美作为凉菜。

主食有一小碗米饭和,三个一叠的小糖饼。

饮料是装在大号高脚杯里,温热的玉米汁。还有大麦茶和热牛奶各一玻璃壶。

餐后,还有一碗冰激凌和两个蛋挞做为餐后甜点。

一份切好的西瓜、哈密瓜、香蕉、橙子水果拼盘。

柳倩倩傻眼了,杨府的一顿普通中午饭这么奢侈吗。这个年代,冬季可没有蔬菜和水果吃的。

女佣看她发呆,笑着解释道:

“柳先生,正常午餐只有一荤一素一盅一汤一饮料一个水果而已。这些多出来的菜和饮料、甜品都是夫人们特别赏赐的。杨府尊师重道,每次有先生来讲学,都是超规格招待的。您结束讲学时,除了您原单位的补助,还有杨府的车马费红包和礼物呢。要是讲的好,夫人们高兴,还有赏赐呢。”

柳倩倩一边骂着自己丢人,一边把这些小份的菜品和主食、饮料,狼吞虎咽的吃的干干净净。吃完后,小肚子都有些鼓起来了。

她心里给自己打气,其实不怪自己不争气,当年的饥荒都饿坏了。谁敢浪费食物。恨不得盘子都舔一遍呢。

吃完了饭,她换上上课时的行头,一身黑色的小西装,和黑色半高跟皮鞋。提着小手提箱走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就看到五位夫人都已经在小桌子后面做好了。她认识涂山月,因为夫人经常来书院视察。和夫人有过几次交谈。要不然这次也不会点名找她来主讲。

涂山月微笑示意她不要紧张,就很平时一样就行。

“我们的女先生来了,那就开始吧。今天的课时间是一个时辰,其中一个半小时是老师主讲,之后休息五分钟,最后二十五分钟,大家提问。”小娘皮说道。

涂山月坐在中间,一个小桌子一把沙发椅子。

她两边是林月如和铁曼。然后,两侧是梅香和陈曦。秘书处和侍从室的女官们则坐在夫人们的后面。梅姨和梅香坐一起,公用一个小桌子。

她们都把笔记本和小毛笔摆好,记好笔记。

虽然杨凡大力推广硬笔,但是铅笔和钢笔只在军队和技术人员那里普遍使用。夫人们还是习惯小毛笔,宁可写费力的蝇头小楷,也不愿意用钢笔。她们认为钢笔写字不如毛笔美观,影响她们苦练的书法。

看着这一屋子的女人都是杨府最有权势的人,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柳倩倩深吸了一口气,在黑板上用粉笔写下了一行字。

“谁的草原谁的家!这是我今日主讲的题目。”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

“经过我的研究,我发现一个对草原民族认知上的谬误。”

“那就是,游牧民族的部落,其实只会对山脉有归属感。就像汉民族对河流的归属一样。草原民族最喜欢祭祀的就是山神,而汉民族喜欢祭祀河神。”

“也就是说,草原民族从来就没有把草原当成自己的家。被当成家的是山。而汉民族,则是日月照耀,江河所至都是我的领地,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有江河日月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你为什么这么说,有依据吗”铁曼站起来质问道。

柳倩倩说草原上的民族,不把草原当家,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柳倩倩点点头说道:“草原民族既然没有把草原作为最终归属,那么草原上民族的更替轮换,就是一个自然而然的事情。就像匈奴人,什么时候因为失去草原而悲伤过?没有。匈奴人最悲伤的时候是失去了焉支山。”

铁曼只能坐下了,她熟读历史,确实是这样。

匈奴人最悲伤的时刻,就是被汉人夺走了焉支山。

他们痛哭哀叹,夺我焉支山,使我六畜不繁息,使我妇女无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