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开心的点点头,对夫君把家里的财产,毫无保留的交给她十分开心。
这个时代,管家是女主人的权力。
第二天一早起来,两人换了破旧的衣服。开始下地挖土豆,收割玉米。
土豆有些冻了,毕竟现在是冬天,不过沙土地和东北不一样,挖出来还能吃。要是东北,大地早都冻得封严了,挖都挖不动了。
玉米植株早就干透了。把玉米棒子掰下来,放进吊脚楼式的,木架子搭建的粮仓里,等有时间再脱粒。玉米脱粒可是个辛苦活计。
玉米秸秆用来喂骆驼,
玉米的根部也要刨出来,不然明年没法种地。
这东西耐烧,堆放在一起,给春妮做饭用。并不浪费。
好在两人身体强壮,忙到天黑,终于把家里收拾的像样了,地里的活计也都干完了。
看看老婆累的不轻,磨桌没让她做饭。
晚上,磨桌按照队伍上的习惯做法,烤了些羊肉和馕饼,用自己种植的,榨糖失败的甜菜,填了些辅料,煮了一锅红菜汤。
春妮的眼里都是柔情,自己的男人这般体贴,让她十分感动。
这个时代男人,可不会下厨给老婆做饭。
俩人开心的吃了一顿军营式的晚餐。
壁炉烧起来了,胡杨树木柴噼里啪啦爆燃着,很快就烧的的通红,磨桌又添上了些煤块。
壁炉取暖非常好用,整栋房子和每个屋子,很快就暖和了起来。玻璃窗上冰都融化了。
一楼的客厅里,对着壁炉放着一张高背的椅子。是磨桌自己用胡杨树木材做的。
晚上在壁炉前,对着火光,一家人围炉夜话,消磨一会时光,是和老爷一家生活养成的习惯。
磨桌把春妮抱在腿上,小声的和她说着家长里短,享受着充满烟火气的居家生活。
红彤彤的火光,映照在春妮带着高原红的脸蛋儿上,更添几分娇羞。
磨桌心里十分安定。这才是一个男人有家的样子,温暖、温馨、温情。
他感觉就这样过一辈也挺好。
第二天,他们拦住一辆过路的卡车,搭车去了野狐镇。
这是一个百公里外的大镇子。那里是一个火车站。是一个比较大的居民点,有一个很大的市场,需要的东西基本都能买到。
这里买好了东西,可以租赁返程的空车卡车,都拉回自己的住处。
回到家里,磨桌拿着工具,在春妮的帮助下,开始组装家具。
明代的家具都是榫卯结构的,杨家的家具厂也不例外。可以按照示意图自己组装。
看着一个个衣柜、五斗橱、桌椅、壁橱、箱子柜子和木床成型,很让人有成就感。
两人正在忙乎着,外面传来了汽笛声。大地都在震动,随着动次打次的声音,一列火车在这里停靠了下来。
磨桌有些惊讶,这里可不是车站,一般不会有火车停靠。
他走到二楼的窗边,拉开窗纱,向外看去。
这是一列军列,是杨凡体系很少有的装甲列车。
前导的装甲车厢,架着加特林机枪,第二节车厢的车顶上带着炮塔。后面是蒸汽机车,以及运兵的闷罐车厢。
列车的中间部分,挂着五节豪华的双层车厢。上面有杨家的烈焰凤凰徽章。
他顿时愣住了。这是老爷的专列。
列车停下后,车门打开,一些女兵跳了下来。然后放下梯子。一个女军官带着随从下了车。
黄大丫,她怎么来了。
接着他看到了驴蛋那个孙子,趾高气扬的出来了。好久不见,还是那副欠揍的死样子。还有张疙瘩,嘴角叼着着玉米芯儿做的烟斗,痞里痞气的从车里下来了。
春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紧张的来到他的身边。
看着铁道两边,立刻就戒严了。
成群结队的大兵,背着闪着寒光刺刀的步枪,把周围控制了起来。
这些人杀气腾腾的,看着就是厉害的主儿。她吓得小脸儿发白。
“没事,我之前的主家老爷来了。”磨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别紧张。
“是定远侯爷吗”她紧张的问道。
她一辈子也没见过比胥吏大的官儿。其实她不知道,胥吏根本不算是官儿。
“嗯,不用紧张,老爷人很温和的。”
楼下传来了敲门声,磨桌带着春妮下楼。
打开门,看到黄大丫一身军装,披着藏青色呢子的军官军大衣,穿着擦的雪亮的马靴,腰间挂着牛皮枪套的手枪和65式骑兵马刀,英姿飒爽的站在门前。
张疙瘩和驴蛋一脸坏笑的站在后面,看着他和他的老婆。两人还互相看看,似乎在暗笑,就知道这厮混的不错,这不连老婆都有了。
“老爷和夫人来了,要见你,你收拾一下,随我去车上觐见。”黄大丫严肃的说道。
磨桌立正,大声说道:“诺!”
他回去换上了没有任何标识的上校军装,春妮换上了成亲后新缝制的袍子。忐忑不安的跟在磨桌身后,跟着黄大丫她们,踩着钢铁阶梯登上了列车。
上了车,春妮眼睛都不够使了。
车里都是用胡桃木装修的,看着十分豪华。
顶棚有发亮的灯,不见火光,不知道为什么发光。但是,照耀的十分亮堂。
每一个入口都有穿着笔挺军装马靴的女兵,手按左轮手枪站在一旁。
黄大丫带着他们夫妇,穿过几节车厢,走进了一节整体是客厅的车厢。
这节车厢装修豪华,顶棚吊着水晶吊灯。中间处是一个三扇的紫檀屏风,屏风前一尺高的木质平台上,放着一个雕琢精美的高背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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