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三溪聚集部民,发布战争动员。
安三溪先杀了一头牛和十只羊,烤熟了请全部落的人饱餐一顿。
新鲜的现杀羊肉,配上黄三带来的烧烤料,烤的滋滋滋的冒油,香的这些牧民差点没吧舌头吃下去。
用黄三带来的面粉,蒸馒头。蒸牛肉馅包子。出锅时浓烈的香味,把小孩都馋哭了。
香料啊!以前头人都不舍得吃啊!
那些西域来的胡商心太黑了,一斤香料要一头牛的价格。
黄三从船上卸下来二十坛子高度梨花白酒。让部民们敞开了喝。
“我的兄弟们”安三溪拎着一条烤羊腿一边啃着,一边站在干牛粪堆上,大声喊道。
草原上都用牛粪晒干烧火做饭,这个干粪堆是这里最高的位置。
“你们现在过得舒服,还是之前的那颜带你时过的舒服。”
“现在快活”
“现在舒服”
“还是现在好,我可以光明正大的信仰萨满,不用藏着掖着。”
“那颜你成立的牧业生产队太好了,一切财产归所有人共同所有,大家根据劳动量算工分,多劳多得,还额外兼顾老人和崽子的抚养。又公平又实惠,真是太好了。”
“是啊,以前我放牧,总是吃不饱,好处都归了牧主和部兵头子,现在多好啊,人人平等,按劳动量分配。我也天天可以吃肉了,以前要掺着野菜一块才能吃饱。”
看到众人七嘴八舌的叫嚷着拥护自己的政策。安三溪满意的点点头。
“我亲爱的兄弟们,要是我们还有原来的草场,我们会过的更好。可现在,你们看看我们已经被那些强盗挤兑成什么样子了。”
“他们抢占我们的草场,打伤我们的牧民,半路祸害我们架着勒勒车去打水的女人,还强迫我们把最好的马交给他们去市贡,只给我们一头驴的钱。你们愿意这样继续下去吗?”安三溪煽动的喊道。
“不要这样,我们要公平,不要被欺压。”
“那颜你带着我们和他们干到底,以前的那颜就是软蛋。”
“那颜说的对,和他们拼了”
在酒精的刺激下,男女老幼都红了眼睛,叫嚷着,喊着要复仇。
“要不是我们人少,我早和他们拼了”色格楞大声喊道。他是最激动的一个。
他的老婆再去打水的路上被几个临近部落的人给祸害了。其中就有臭名昭着的黄毛巴拉刻。
黄毛是惯犯,经常骑着一匹花马。歪带着一顶熊皮帽子,经常一边骑马,一边喝着马奶酒,总是醉醺醺的斜着眼睛看人。
仗着自己是部落头人的小舅子,经常醉眼轻蔑的看人,还用马鞭抽打这个部落的小孩子。
每当他骑着那匹和他一样讨厌的斑驳花马碰到落单的女人,他总是像野兽一样兴致勃发。
草原上有无数的孩子,长着一头丑陋的黄色头发。牧人们经常指着那些孩子说道:“看,黄毛巴拉刻的种子。”
色格楞的老婆也生了一个黄毛。他气的要死,拔出刀子就要去找黄毛拼命,但是被牧人们制止了。
在草原上,这个过错罪不至死,你可以打他一顿了事。
但色格楞始终咽不下这口气,每次看到他那个一脑袋黄毛的七岁女儿就想去找黄毛拼命。
萨满适时的出现了,穿着五颜六色布条作的衣服,拿着驴皮鼓。
“你们都忘记了吗,你们能忍受吗”
“不能,和他们拼了”
安三溪大喊道“我带你去攻打他们,夺回我们的草场。请上天保佑我们打败他们。”
萨满开始疯狂的舞蹈。
巫师腰间系着长铃,手持抓鼓单鼓,在击鼓摆铃声中,高声吟唱,喊着请各路神灵。
蒙古人狂热的在四周围成一个圈子,用脚踏地,发出节拍。
黄三带来的士兵们也都在围观。毕竟他们没有见过这个阵仗。
巫师的神帽上有鹰的饰物,身穿带有飘带的裙,腰里系着9面铜镜,用以显示其的神威、法力。
表演的时候,法器用单面鼓,一名巫师为主,另外两名巫师为他击鼓伴奏。
这个部落有五名萨满,一个老太太,还有四个都是她的女儿。
安三溪遇见那个是她的大女儿,现在接了她的班儿。剩下的三个小姑娘做为大女儿的助手。为她伴奏。
驴皮鼓敲响的时候,说来也怪。这种单调的哐哐哐的声音,仿佛有一种独特的魅力,直击人的心房,有着震撼人心的力量,仿佛那个鼓点,每一下都敲击在人的心上。
黄三看了一会,发现舞蹈多是模仿鸟兽与各种精灵的动作,最后,到达高潮时,舞蹈变为“耍鼓旋转”。这种巫舞,俗称“搬杆子”。
“请来的是鹰神啊,快看那是苍鹰的动作啊。”周围的蒙古人纷纷议论道。
此时,萨满开始飞快的旋转,腰间的饰品开始和布条一样飞扬。
不大一会,请来神灵后(俗称“神附体”),即模拟所请之神的特征,萨满开始新的舞蹈。
请来“鹰神”,要拟鹰飞舞,啄食供品;请来“虎神”,要窜跳、扑抓;或者在黑暗神秘的气氛中舞耍点燃的香火,这就表示已请来“金苍之神”。
萨满的舞蹈表达的意思非常的抽象,但几乎所有人都看出来了,那是一只苍鹰。
萨满开始浑身颤抖,口吐白沫,旋转着倒地。
“附体了”
“上身了”
周围的蒙古人议论纷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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