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枪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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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慕大连长!你不是很嚣张吗?继续叫啊!”

慕建云一言不发,只是嘴唇扯出一抹轻笑,嘲弄的看向他两腿之间。

田武良瞬间就想起了上次慕建云抓他的时候,就是用滴着血的菜刀抵在他的那里,要不是警察来的及时,他怀疑那一刀就要割下来了,他也吓得屁滚尿流。

“看什么看!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用枪...”

“不信!”

慕建云说话有几分含混,但是侮辱性极强,田武良恼羞成怒的将抵在慕建云下巴的手枪移到了两腿之间,低头的瞬间,慕建云突然以极其恐怖的速度朝着他的额头撞下来,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左眼里已经被捅进了什么东西。

“啊!啊...!好疼!什么东西!”

“不可能的!你还能带进来什么??!!”

比起他的王八绿豆眼来说,那东西又粗又硬,进入眼睛里,还突然疯狂的稀释出什么东西,像是海水冲进了眼睛一样,又腥又咸,还带着几分奶甜的味道。

“我杀了你!”

话音未落,那东西已经从他左眼拔了出来,又被深深捅进了右眼。

两只眼睛完全睁不开,身子却被背着舒心的慕建云撞飞到包厢的阳台。

他忍着痛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满是血丝的浑浊眼球里映出两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举起手中的土手枪。

“小妹!躲啊!”

听着混乱破门而入的黎文琛看着田武良扣下扳机,张嘴大喊,人已经飞扑过去,慕建云却果断的背着舒心翻转过去,自己面对着田武良的方向。

“不...!”

纵然胳膊被束缚着,慕建云的力气却还是比她太大多了,舒心根本无力阻止,只能被两个男人牢牢护在中间,发出痛苦的嘶吼。

巨大的枪声响起,舒心觉得自己的心脏瞬间被击中,承受不住,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军区医院里,满鼻的消毒水味道,看着她睁开眼睛,慕建云轻轻捏了捏她软乎乎的小手。

“你醒了?”

慕建云穿着整齐的海军蓝制服,面色正常,一点也不像中了枪的样子,舒心松了一口气,又赶忙起身。

“你...你没事,那二哥...”

听到小妹点名他,黎文琛心里涌出一股暖流,赶忙小跑到病床边。

“二哥也没事,你脸色太差了,先别起来。”

“你们都没事?那...”

这两人都还没开口,守在一旁的黎文锋赶忙开口道。

“枪炸膛了,弹壳碎片把那个该死的田武良炸的面目全非,碎肉横飞,手指齐断,现在正在楼下的手术室里抢救!”

想起今天田武良的所作所为,舒心握了握拳,语气狠厉。

“就这么死也太便宜他了,最好能救的过来,坐一辈子牢,我好隔三差五的过去看看他!让他受一辈子的折磨!”

黎文琛眼中闪过一抹暗色,笃定道。

“放心!舅舅听说了这件事,亲自挑选了一整支精英团队给他做手术,跟我保证了一定会让人好好的从手术室里出来!让你放心!”

宁景明算是军区医院里外科的一把好手,平日里都是给首长做手术的,他说的话,舒心自然不会质疑,深呼吸,终于将胸中那一腔的浊气吐出来,又抓住慕建云的手,问道。

“对了,我昏过去多久,小玉呢,小玉现在怎么样?”

黎文锋看了一眼手表,再一次抢答道。

“小妹你睡过去三个多小时了。”

“放心吧,田武良给他们灌的那瓶敌敌畏,是从打扫后院的邱婆婆那儿偷拿的,她为了省钱,买的都是别人不要的过期了很久的次货,药效比正常的敌敌畏差了很多,又经过茶水稀释,这会儿秋玉她们三个经过洗胃,都已经没多大事情了,玲玲陪着她们在观察室里观察着呢,就是...”

看四哥吞吞吐吐的,舒心还以为秋玉有什么事,赶忙焦急道。

“就是什么?快说呀!”

黎文锋挠了挠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个宋旅长的老婆廖咏梅,从包厢出来以后,急着喝自己水壶里的水来冲掉农药,结果喝下去大剂量的泻药,一来一回喝下去太多乱七八糟的,诱发了胃穿孔,紧急做手术切了胃,估计后半辈子不好过了...”

“大量泻药?她没事给自己水壶里放泻药干嘛???”

“对啊,我们也纳闷呢!这人真是好奇怪!等她醒了小妹你去问问她吧!”

舒心撇了撇嘴,

“问她?算了吧,等她醒了,肯定第一时间过来找我麻烦!我才不想过去找晦气!”

说着又叹了口气,

“不过这件事情,到底是因我而起的,咱们帮他们把医疗费都结了吧。”

黎文琛知道小妹细心,宠溺道。

“放心吧,小妹,这都小事,二哥早就安排好了,先别管别人了,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

舒心轻轻摇了摇头,黎文琛语气才又多了几分严厉。

“你中午都吓死二哥了,以后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知不知道?!”

说着又挑眉看向慕建云。

“还有你,你们两个都是!”

虽然他很敬佩这个妹夫的英勇,可是让他妹妹涉险,就是不对。

慕建云和舒心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黎文琛看着两人拉丝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对着黎文锋道,

“好了好了,啰嗦完了,咱们也都该走了,给人家久别的小夫妻俩一点空间!”

“哦!咱们去玲玲那边看看!”

两人快步出门,临走的时候还把门带上了,空气瞬时就安静了下来,舒心想坐回床上,但是身上没力气,脚一软已经被慕建云拉进怀里。

他的手紧紧握着她的,粗粝、冰冷,却又缱绻、温柔,灼灼目光也照映在她脸上,舒心红着脸去瞧他。

一年多不见,他更黑更瘦了,原本猩红的刀疤依然蛰伏在脸上丝毫未愈,眼角却又添了一道新伤,舒心想起下午在包厢里看到的那些,心里一酸,小手就攀上他胸前的扣子。

“你身上怎么添了那么多新伤?脱了我看看!”

慕建云一手捉住她两只软软的小手。

“没什么的!都是老伤了!”

舒心不依不饶,试图挣脱他的钳制。

“你骗人!我下午都看到了!你脱了让我看看!”

慕建云将她的小脑袋按在自己怀里,

“刚才舅舅都看过了,没事的!晚点回家再给你看!现在在军区医院呢!人多!”

军区医院毕竟是正经地方,确实不太适合,舒心无奈的点了点头,在慕建云怀里蹭了蹭,又不甘心的扁着小嘴道。

“好吧!那晚点再看!那么多伤,还疼不疼?”

慕建云轻抚着媳妇如云般的秀发,灼热的耳音在她耳边响起。

“不疼,抱着你,就算天上下刀子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