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怎么,你不敢?第二十九章:怎么,你不敢?::
满心欢喜的带着这些婚纱出了门,李伯母和舒心不约而同道。
“我想...”
“我想...”
李伯母笑了笑,
“心丫头,你先说!”
舒心定了定神说道。
“咱家照相馆那么大,李伯伯要忙着拍照和洗照片,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您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更别说还要帮人挑衣服换衣服化妆啥的,太多活儿了,得雇人才行。”
看着李伯母鼓励的眼神,她又眯起圆圆的杏眼笑道。
“我看小琴和魏伯母都可以请来帮忙!!”
李伯母拍了拍她的手背。
“好孩子,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不过这不太可能...”
“啊,为什么?”
李伯母望向魏家的方向,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半晌才开口。
舒心默默的听完了。
魏家的情况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小琴的爸爸早亡,哥哥前几年牺牲了,家里就只剩下孤女寡母。
看她家里除了那台缝纫机之外,什么值钱的物件都没有,反倒堆了那么多衣裳被褥,平时估计就靠这些来维持生计。
舒心想起昨天俞老和她说的优待军属政策,有些不解。
“这种情况,不是可以找领导安排工作和住处吗?她们怎么会...”
李伯母叹了口气。
“魏嫂子这人啥都好,就一个缺点!和许多军属一样,太要强!!不愿意啥事都麻烦领导!所以我才说,你让她们母女两个都来帮忙,她肯定觉得你是在可怜他们,反而一个都不会来!”
这点确实是舒心没想到的。
她用手托着腮,歪头思考。
“这样吧!咱们明天开业肯定很忙,你先让她们两个来帮忙!说不定帮着帮着就愿意了呢!”
他们照相馆的规模不小,是一定要请人的,与其请不知根底的,还不如请自己人。
小琴年纪轻轻的,又这么有才华,只在家里缝被褥属实浪费。
而且她看到小琴看那些婚纱的表情了,和她一样的爱不释手,让她来负责新娘子的打扮,她一定特别愿意。
而魏嫂子嘛,她和李伯母感情那么好,到时候看李伯母忙的话,肯定也不忍心撒手不管。
李伯母眼睛一亮。
“好主意!我这就回头和她们说!”
舒心等在外面,李伯母又回头和魏嫂子说这事儿,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可废了李伯母不少嘴皮子,总算说服了魏伯母。
答应和小琴明天一早就来帮忙。
回到照相馆,舒心将其他两件婚纱挂到里头的屋子里,那件一开始就让她无比心动的婚纱则挂在了一进门就能看到的一面墙上。
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慕建云和李伯父他们刚搬东西回来,还有许多活儿要干。
李伯母要回家做饭,舒心自告奋勇去隔壁国营饭店买包子。
来回一趟费工夫不说,李伯母的腿也怕是吃不消。
素包子一毛五一个,肉包子三毛钱一个。
舒心交了粮票,买了五个素包子,十个肉包子。
虽说味道一般,但至少皮儿薄馅大能管饱。
大家凑合着吃完,就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这一忙就忙到了下午六点,里头的一切都差不多了,舒心和李伯母用绸布绑了个大红花球,罩住招牌,就回家做饭去了。
三个男人把剩下的活儿都干完了,慕建云上了梯子将招牌挂在门头上,李伯伯深深看了一眼被红布包裹住的招牌,也依依不舍的回家。
今天的晚饭是舒心做的。
煮了一个大鸡腿,撕成鸡丝,又用煮鸡腿的鸡汤煮了面条,一人窝上两个荷包蛋,烫了些青菜。
简简单单,又营养美味。
每个人都吃了一大碗,小张除外。
他吃了一大盆饭,锅里的汤都喝干净了。
下午的时候,郝局长带人过来照相馆,确认了明天一早九点钟来剪彩。
今天大家都累了,明天还要早起,根本没时间也没条件回岛,住宿就成了问题。
李伯伯一家住的房子是服装厂分配的,他家人口不多,分的房子也不大,能住人的只有两间卧室。
舒心虽然和慕建云结婚有一阵子了,可还没有一次从头到尾正儿八经躺在一张床上过,此时坐在李家的沙发上,她有些晕乎乎的。
还是慕建云先开了口。
“我们去住宾馆!”
李伯伯打了个哈欠。
“住啥宾馆?!你俩住那间就好了,让小张在客厅里打个地铺不就行了!浪费那钱干啥!”
小张以为慕连长是在考虑自己,十分感动,吸着鼻子道。
“连长!不用管我!我打地铺就行了!我都习惯了!咱们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啥恶劣地方没睡过,这点困难算什么,我能克服!”
“呃...”
舒心犹豫着想说什么,小张更感动了。
“嫂子!真不用管我!我受点委屈没事儿!您平时做好吃的想着我点儿就行!”
李伯母倒是想到那屋子很久没住人了,舒心可能会住的不舒服,开口道。
“住宾馆确实舒服点。”
“你俩出来带结婚证了没?”
那自然是没带了,她早上赖床,连做给李伯母他们的椰子冻都忘了带,怎么想的起来带结婚证呢。
而且她俩的结婚证好像在慕建云手里呢,她都还没见过。
那就只好听从李伯母的安排了。
不用说,这间屋子应该是李伯母和李伯伯儿子的房间,只是此时所有他存在的痕迹都没有了,照片,个人物品,什么都没有。
舒心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们这是走出来没有。
最近天气多变,李伯母给他们拿了两床薄被子。
慕建云刚拿了一床准备去打地铺,小张就敲门进来,说是怕冷,直接把慕建云手里的被子抢走了。
舒心噗嗤一笑,倒是坦然了下来,拍了拍身侧,眯着眼睛笑道。
“来吧!”
她也有些累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没什么精神,卷翘的睫毛有气无力的耸着,随意而慵懒的斜躺着,望向一动不动的慕建云,红唇娇艳欲滴。
“怎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