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步兵第46旅的步兵,源源不断地赶往前哨站时,索科夫也在积极地调兵遣将:“参谋长,命令步兵第84和第254师,快速向敌人的两翼迂回。既然他们要想偷袭雅科夫列沃镇,那就别想完整地回去。”
“司令员同志,”萨梅科听到索科夫的这道命令,提醒他说:“步兵第84和第254师要迂回到敌人的两翼,至少要走差不多十公里的距离,这条路上森林和沼泽纵横,恐怕我军的坦克和大炮无法通行。”
“参谋长同志,就算没有坦克和大炮,对于德军的一个步兵师,我想应该没有多大问题。”索科夫对萨梅科说道:“你别忘记了,这两个步兵师还有一定数量的新式火箭弹,用来收拾德国人是绰绰有余了。”
萨梅科给下面的师长布置任务时,朱可夫给索科夫打来了电话。他开门见山地问:“米沙,我听说敌人正在向你设在雅科夫列沃镇南面的前哨阵地发起攻击?”
“是的,元帅同志。”索科夫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敌人出动了第255步兵师,向我前哨阵地发起了攻击。”
“你们采取了什么措施?”朱可夫简短地问道。
“我已经命令乌扎科夫中校的步兵第46旅进行增援。”索科夫的心里很明白,朱可夫问这话的目的,并不是想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派部队增援,而是有没有把握歼灭敌人,便接着说道:“同时,我命令福缅科少将的步兵第84师,舍赫特曼上校的步兵第254师,采用急行军穿过森林和沼泽,迂回到敌人的两翼,对它实施合围。”
得知索科夫已经派出部队,向德军的两翼迂回,朱可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米沙,那我就提前祝你取得胜利!”
放下电话后,朱可夫把瓦图京叫到面前,对他说道:“瓦图京同志,米沙的部队正准备合围进攻前哨站的敌人,为了防止别尔哥罗德的敌人增援,你们在城市北面的部队,是不是也该采搞一些佯动,以分散敌人的注意力?”
“元帅同志,”听到朱可夫布置的任务,瓦图京有些为难地说:“我们的部队正在集结中,如果过早地采取行动,可能会引起敌人的警觉……”
“我是让你搞佯动,又不是让你真的向敌人发起攻击。”朱可夫面色不悦地说道:“难道你就打算让索科夫的部队孤军奋战吗?”
“这倒不是,”瓦图京见朱可夫生气了,连忙辩解说:“元帅同志,您也知道,我的部队在前几天的战斗中,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如果在没有做好准备前,就向敌人发起攻击,就算是佯动,恐怕也会导致一些变数的出现。”
“瓦图京同志,”华西列夫斯基见朱可夫面若寒霜,知道瓦图京继续说下去,肯定会引起对方的雷霆大怒,连忙出来打圆场:“朱可夫元帅的意思,是让你在别尔哥罗德的北面佯动,并不是真的让你们去进攻。地面部队可以不动,但你们可以用炮火轰击早已锁定的德军阵地啊。”
“用炮火轰击锁定的目标?”瓦图京听华西列夫斯基说完后,哭笑不得地说:“华西列夫斯基元帅,这样不就暴露出了我们的作战意图了吗?”
但华西列夫斯基的提议,却让朱可夫眼前一亮:“我觉得华西列夫斯基同志说得对,可以考虑炮击那些早已锁定的目标。”
见朱可夫和华西列夫斯基两人的意见一致,瓦图京苦笑着说:“两位元帅同志,假如我们真的对锁定的目标实施炮击,就会暴露我们的意图,让敌人提前做好准备。”
“瓦图京同志,你搞错了。”朱可夫见瓦图京并没有明白自己和华西列夫斯基的意图,便向他解释说:“你们这次炮击了敌人的阵地,却没有发起进攻。等到我们进攻开始的那一天,敌人的防御阵地遭到炮火急袭时,敌人就会想当然地认为,我们只是对他们的阵地实施炮击,而不会发起进攻。这种时候发起攻击,没准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真的是这样吗?”瓦图京用不确定的语气问:“我们炮击敌人的阵地,真的可以起到迷惑敌人的作用吗?”
“当然。”华西列夫斯基见自己的意见和朱可夫不谋而合,便催促瓦图京:“瓦图京同志,别磨蹭了,命令炮兵做准备吧。否则敌人完成了集结,向雅科夫列沃镇的方向增兵时,可就来不及了,到时不光索科夫的合围计划会落空。他们迂回到敌人后面的部队,也将面临腹背受敌的困境。”
“伊万诺夫将军,”既然朱可夫和华西列夫斯基两人意见达成一致,都同意向敌人的防御阵地实施炮击,瓦图京也不再瞻前顾后,叫过参谋长伊万诺夫,吩咐他说:“立即给炮兵司令员打电话,明天他们在十分钟之后,用猛烈的炮火轰击敌人的防御阵地。”
刚走过来的伊万诺夫,并没有听到瓦图京和两位元帅之间的对话,因此听到这道命令后,还有些纳闷地问:“大将同志,我们的炮兵应该炮击那些目标呢?”
“还能是哪里,当然是早已锁定的那些目标。”瓦图京顾不得给伊万诺夫解释更多,便催促他说:“命令炮兵尽快展开炮击,务必要用猛烈的炮火,摧毁敌人的防御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