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三排从东面进攻的瓦西里,虽然也遭到了德军的阻击,但他们的情况要比正面进攻的部队好一些,德国人在这个方向没有挖掘战壕,而是躲在原村苏维埃所在的房子,从窗口朝外射击。
瓦西里见状连忙命令三排的八挺MG34机枪一字排开,瞄准两百多米外的木屋射击。在MG34机枪的扫射下,看起来还结实的木板墙壁,被密集的子弹一寸寸地打碎,碎木片像羽毛似的飞了起来。躲在窗后射击的德国兵,只要被子弹击中,运气好的,被拦腰打成两截;运气不好的,则直接被打成了碎肉。
屋里就只有二十余人,不到五分钟,就有一半的人被德国制造的MG34送去见上帝了,剩下的士兵知道再顽抗下去下去,只能步这些人的后尘,立即果断地选择了投降。
见德军已经挥舞白旗投降了,瓦西里留下两挺机枪继续监视,自己带着剩下的战士冲上去抓俘虏。等一排长带着人从村南赶来时,正看到投降的德军高举着双手从屋里走出来。
看到一排长出现在这里,瓦西里的心里明白村庄另一侧的战斗也结束了,但他还是习惯性地问了一句:“村子南面的战斗结束了吗?我们连的伤亡情况如何?”
“战斗已经结束了,”一排长语气有点沉重地回答说:“伤亡了三十多人,其中牺牲十七人,重伤三人,还损失了一挺机枪。”
“营长呢?”虽说伤亡情况要比自己设想的少,但瓦西里的心里依旧不踏实,他接着问道:“他没有负伤吧?”
“没有,营长同志一根毫毛都没伤!”一排长摇着头用崇拜的语气说:“别看他冲在队伍的最前面,但德国人的子弹好像都绕着他走。是他第一个冲到战壕前,用手榴弹将躲在里面的德国兵炸得支撑不住,只能乖乖投降!”
得知索科夫平安无事后,瓦西里悬在心头的石头才算落了地,他心里很明白,一旦营长在战斗中负伤,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是难辞其咎的。“营长在什么地方?”
“营长带人去了教堂,准备把关押在那里的村民都解救出来。”
“三排长,”瓦西里等一排长一说完,便冲着站在不远处的三排长喊道:“到我这里来!”
等三排长来到他的面前后,瓦西里吩咐对方:“我要到教堂去见营长,这里的善后工作,就交给你来处理了。”
瓦西里在进攻前观察地形时,就看到在村庄的中间有一个圆木建成的教堂,他猜想索科夫此刻应该正在那里,便带着一名战士朝那个方向走去。
来到教堂附近的广场,他看到索科夫正被上百名村民围在中间。其中一名身材匀称,体态丰满,戴着一条头巾的中年妇女,正握着索科夫的手,情绪激动地说着什么。瓦西里走过去,站在人群的外面,隐约听到中年妇女在说:“……我的好弟兄,谢谢你救了我们全村的命,若是你们再晚来一会儿,我们就会被德国人杀光的……”
“妇女同志,”索科夫等这位唠叨的妇女说话告了一段落时,连忙插嘴说道:“其实你们要谢,就谢瓦洛佳和安东吧。如果不是他们及时赶来向我们报信,我们还不知道你们遇到了危险呢!”
“瓦洛佳,我亲爱的儿子,”中年妇女松开了索科夫的手,俯下身体将站在旁边的瓦洛佳,在他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两口,“你是好样的,你和安东都是好样的,是你们救了全村人的性命。”
“营长同志,”站在人群后面的瓦西里,觉得应该趁着瓦洛佳的母亲和孩子亲热时,为索科夫解围,便提高嗓门喊了一声:“我有情况要向您汇报。”围在索科夫四周的村民们,听到瓦西里的声音后,连忙闪向了两侧,为索科夫让出了一条通道。
索科夫从人群中走出,来到了瓦西里的面前,问道:“上尉同志,你们那里的情况如何,伤亡大不大?”
“牺牲了两名战士,负伤五名。”瓦西里如实地回答说:“我们打死了十五名德国兵,活捉十一人。”
索科夫不久前,从瓦洛佳的母亲嘴里得知,对村民进行屠杀的是党卫军,而他所俘虏的德国兵都是国防军,一个党卫军都没有,因此他抱着侥幸心理问道:“上尉同志,你们抓的俘虏里,有没有党卫军啊?”
“有的,有三个还是四个,我记不清楚了。”瓦西里转身吩咐给他过来的战士:“你回去告诉三排长,把俘虏的党卫军押到这里来。”
等战士离开后,索科夫问瓦西里:“你懂德语吗?”
“不会。”瓦西里红着脸说:“我就会两三个单词,还是跟着阿西娅学的。对了,营长同志,你问这个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审问俘虏,问问他们为什么要屠杀村民。”索科夫在得知瓦西里也不懂德语后,有些失望的说道:“可惜阿西娅和恩斯特都不在这里,负责我们倒可以让他们帮着审问俘虏。”
在战斗中被俘的德军官兵,很快就被押了过来。当他们走近广场时,不知谁喊了一声:“打死他们,为我们的亲人报仇!”接着,雪球、泥块就如同雨点般朝俘虏们砸去。
村民投掷的泥块、雪球固然砸中了俘虏,打得他们不得不侧转身子,但也有一些误伤到押着俘虏的战士。索科夫深怕场面失控,连忙高声地喊道:“同志们,冷静,请保持冷静!”但喊声被群情激奋的村民的声音盖住了,幸好旁边的瓦西里帮着吼了两嗓子,激动的村民才停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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