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利宁处确认了空军会提供更多空中支援一事,索科夫的心里顿时变得踏实多了。结束和马利宁的通话之后,他立即接通了自己的旅部,对接电话的别尔金说:“政委同志,立即给万尼亚大尉回电,命令他们立即向敌人发起进攻。”
别尔金听到索科夫这么说,被吓了一跳,连忙提醒他说:“旅长同志,你的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要知道德军的援兵正在源源不断地赶到,我们的兵力和装备处于劣势,一旦采取行动,不光很难取得什么战果,相反却会让一营指战员陷入危险之中。”
“政委同志,”见别尔金对自己的命令产生了质疑,索科夫有些不悦地说道:“正是因为我军在兵力和装备上处于劣势,才要立即发动进攻。德国人的援兵刚刚来到陌生的地域,还没有来得及熟悉环境,假如遭到我军的突然打击,肯定会陷入混乱。只有这样做,我们才能掌握战场的主动权。明白了吗,我的政委同志?”
“好吧,旅长同志,既然你这样坚持,我马上给一营回电,让他们立即采取进攻行动。”别尔金在电话里无奈地说:“希望他们能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坐在桌旁的罗特米斯特罗夫,等索科夫打完电话以后,主动递了一支烟给他,并开口问道:“索科夫中校,怎么,你们旅要对敌人发起进攻了吗?”
“是的,将军同志。”索科夫接过了罗特米斯特罗夫的烟,却没有点燃,而是拿在手里把玩着:“为了封锁德军从城南方向发起的进攻,我抽调了一支部队去实施偷袭。谁知他们还没到达指定位置,就发现了运送援兵的德军车队。”
罗特米斯特罗夫听完索科夫的讲述后,若有所思地说:“中校同志,虽然我没有权力对你指手画脚,但我还是觉得,你让一营在这个时候投入战斗,有点太草率了。不管怎么说,你们在兵力和装备上都处于劣势,就算德军在初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他们很快就能回过神,并组织对你们的反击。到时会有什么样的情况发生,就不太好说了。”
见罗特米斯特罗夫和别尔金一样,都反对自己所做出的决定,索科夫没有和对方争辩,而是淡淡地一笑:“一旦等敌人的援兵站稳了脚跟,我们再实施进攻,那样就会让我们的指战员付出重大的牺牲。将军同志,我还有点事,需要立即赶回旅部,就不打扰您了。”说完,索科夫抬手朝对方敬了一个礼,转手走出了办公室。
望着索科夫离开的背影,罗特米斯特罗夫苦笑着摇摇头,低声地说:“希望你做出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否则这支实施偷袭的部队,就逃脱不了全军覆灭的危险。”
正在朝楼外走去的索科夫,自然猜不到罗特米斯特罗夫在想些什么,他急于回到自己的指挥部,重新调整计划,派别的部队去增援一营,否则一营的处境堪忧。
一回到指挥部,索科夫便迫不及待地问别尔金:“政委同志,给一营的电报发出了吗?”
别尔金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说:“是的,旅长同志,电报已经发出了。”
得到别尔金的肯定回答后,索科夫走到了桌边拿起电话,接通了二营。一听到瓦西里那有气无力的声音他,他就提高嗓门说道:“瓦西里大尉,你还在睡觉吗?”
索科夫的声音如同一个霹雳,在瓦西里的耳边炸响,把他的瞌睡吓得无影无踪。他慌忙问道:“旅长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二营长,我问你,仓库里有渡河器械吗?”
“有的,”虽说瓦西里不知索科夫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如实地回答说:“有大概四十只橡皮艇,以及二十多艘木船。”
“很好,”得知仓库里有渡河器材后,索科夫接着往下说:“你立即安排人手,将这些渡河器材全部运到二连的阵地。明白了吗?”
“明白了,旅长同志。”瓦西里赶紧说道:“我立即安排三连的战士,将渡河器材遇到二连阵地去。”他停顿了片刻,又试探地问,“旅长同志,我能问问,您要这么多的渡河器材做什么?”
“大尉同志,”索科夫回答说:“你没有学过保密条例吗?不知道不该问的事情,是不能随便问的吗?”
瓦西里被索科夫的说话语气吓住了,有些慌乱地说:“旅长同志,我就是随口那么一问。既然您急需这批渡河器械,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它们都送到二连的阵地上。”
别尔金等索科夫放下电话后,试探地问:“旅长同志,你让瓦西里大尉将渡河器材都送到二连的阵地,莫非是打算派人渡河去增援一营?”
“没错,我是这样考虑的。”索科夫见别尔金猜到了自己的意图,点了点头继续说:“等一营和敌人交火后,肯定会将敌人的注意力从特涅勃拉河边引开,那样我就可以派一支部队实施强渡,去增援一营。”
“你打算派哪个营,去执行这项光荣的任务呢?”别尔金简短地问道。
索科夫在回来的路上早就考虑好了,布里斯基的四营刚刚接替一营的防区不久,贸然调动会引起混乱;而二营目前同时负责仓库和城南方向的防御,也不能轻易动用。唯一能动用的,就只有安德烈的三营。“我打算让安德烈的三营,来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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