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越,凌子越!”
“别睡了凌子越,咱们被人关了!”
韩暮雪急切起来,现在的情况是他们被关在这个会所里了,但是如果掏出手机报警的话,一旦事情闹大了,她作为公众人物的形象就要颜面扫地了。
哎,又是不能报警的一天!
不过相比于被锁,不能出去,她对这个神秘的肖励耘倒是多了更多的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突然对她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他又是出于什么意图,把自己引到这样一个地方,何况,这里的布置跟陈设,很难不让她想到那天在帝豪酒店发生的一切,难道……
他就是那个一直在跟踪她,窥探她生活的影子人?
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要主动现身呢?
她又有些乱了,着急地推了几下凌子越,不仅是不醒,甚至翻了个身,双手双脚像是藤蔓一样死死缠绕住了她。
韩暮雪用了不少力气,又抓又打得,奈何凌子越根本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不放手,韩暮雪折腾的都有些累了,两个人以这样十分奇怪又别扭的姿势,沉沉睡去,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八九点钟。
“醒了?”
“撕~”
凌子越揉着太阳穴,每次喝了酒,最遭罪的就是他灵光的脑袋瓜。
“这什么地方?”
他慢慢坐起身,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一时之间有些迷茫。
“咱们不是在鸭子店喝酒的吗?怎么又跑酒店来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并不算透明的玻璃,勉强能把这室内的一切陈列都照的清楚。
韩暮雪不慌不忙,把自己手里刚冲泡的速溶咖啡,递给凌子越,凌子越粗略灌了几大口就没了,之前光顾着喝酒,酒精带走了他体内大量的水分,他现在真的十分口渴。
“咱们根本都没出去呢,这是人家店的三楼。我们被人锁里头了。”
韩暮雪口气凉凉,一开始的时候,她的确有些着急,但是后面也就释然了,一切的一切最起码等到这个怨种醒来之后再说也不迟。
“怎么会这么巧,跟帝豪那间案发的房间布置陈列那么相似?”
他跳下床,打开灯,四下里走动了几圈,拿起那个花瓶看看,又放了回去,又看了看那红色的床幔,总觉得疑点重重,不像是巧合。
“我想,也许,我已经找到那个你说的一直以来跟踪我的神秘人了。”
韩暮雪站起来,又用桌上的杯子给凌子越倒了一杯热茶,甚至还不忘细心的吹了吹,再递给他。
“是这个店里的人吗?是那些鸭子中的一个?”
“那个花名叫鹏凯的b大影视学院大二的学生,真名叫肖励耘。”
“这么具体?你怎么知道的?”
“我问他,他告诉我的。”
“你是傻了吗?你问他,他能告诉你真实信息,他又不是白痴!”
“那你想过没有,他隐藏的那么好,为什么突然做这种傻事,突然把自己暴露给我,甚至告诉我他所谓的真名?”
醉酒后的凌子越,稍微一动脑,就觉得头疼,只能又按着脑仁,皱着眉头。
“也许,他在有意识引导我们,寻找一些线索。”
“那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要是清楚的话咱们就不用查了。”
韩暮雪翻了个白眼,随即做了个十分大胆的决定。
“要不然,我给我师父打电话吧,顺便让他带些多米诺来勘察一下,我总觉得这个房间也不简单。”
这一次,轮到凌子越有些犹豫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那不是有窗户吗?咱们翻窗逃出去好了,又不高,三楼而已。”
“大哥,我早看过了,那里是死路,窗户外面是一堵水泥墙,你告诉我爬下去了往哪儿走?”
“好吧,电话我来打,要不然就联系小段吧,我跟小段的关系还算不错,他应该可以帮我这个忙。”
“也行,反正能来个人谁不知鬼不觉地,不打草惊蛇的把我们救出去就行。”
“嗯。”
C市总局对面的小饭馆。
作为队长的季飞宇正请队里的所有同事吃饭,席间小段接了通电话之后,表情严肃的拉着季飞宇到外边去聊了。
“什么情况?”
一看小段的神情,季飞宇就知道不是小事。
“越哥给我来电话,让我带人到悦泰的三楼307,说是有可能那里是凌正军案的第一案发现场。”
“他怎么知道的?”
“倒也没说得特别清楚。不过也没关系吧,咱们就借着突击扫黄的名义,到那个悦泰去查一查,多米诺一喷,有血迹反应,就好办了。”
“好吧,你一会儿带几个,就说接到群众举报有非法交易,去查一下,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好的季队!”
“对了,千万不要提到我,有些事情就当我不知道吧!”
“是!”
看着小段匆匆离去的背影,季飞宇叹了口气,他掏出手机,按了一下屏幕,屏保那张青春洋溢的不到二十岁的笑脸,勾着还不爱笑的言洛,比了个耶,调皮的眨着眼睛。
他盯着手机屏幕微微愣了一下,这才滑动解锁给自己的那个,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的表弟打去了电话。
“喂,臭小子,大过年的跑哪儿去了也不着家,你妈的好几个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在不回来,信不信我直接开车去抓你去!”
“这么凶干嘛呀,哥。你猜我这趟出来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言洛的手机信号断断续续的,季飞宇听的很是吃力。
“我不管你这些,少去那些危险的地方,赶紧回家,别一天到晚瞎跑!我现在给你下最后的通牒,明天上午,要在家里看见你的人影!”
“行,行,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哦,对了,之前给你的那个蓝色药水,有找到卖家线索了吗?”
“你是说那个听话水吗?”
季飞宇抱着胳膊肘,在饭馆门前,冷清的大路上,来回踱着步。
“嗯,前一阵那个《新头条》不是报光了这个相关黑产吗,我觉得挖得还不够深,比如源头跟上游根本没说清楚。”
“这些都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好好搞你的实验室,还有啊,那个韩氏医院的什么狗屁住院医生就不要做了,一个私立医院,资本家开的,能有什么前途?”
“我要做什么不用你教我。”
说完这最后一句,言洛再无聊下去的兴趣,留给季飞宇的只有嘟嘟的不耐烦的一连串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