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一同出发(1 / 1)

“文,文总…统…”

等对方摘下护目镜,顾炎才认出人来,咋舌的有些结巴。

“出门在外,叫我老刘就好了。”

男人正是高调出庭为凌子越作证的文森特。

没想到一年之后,还能再次在宝岛相见。

“你是说,文,老刘,要跟我们一起去?!”

顾炎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念念从来没见过这么有范儿的人,周身充满着野性的神秘,像她最近痴迷看的探险节目里的主持人,就一直围着文森特,像赶也赶不走的小蝴蝶,转了一圈又一圈。

摸着摸着,念念突然就顿住了。

“叔叔这是什么呀?”

“锵啷”一声出窍,众人的目汇集。

只见还没有文森特腰高的念念,竟从他的腰间拔出一把寒光毕现的小巧精致匕首,拿在手里把玩,那双大眼睛此刻正放着光。

“念念,你应该叫爷爷。”

白楚楚走过来,不动声色夺过女儿手里危险的刀,拿在自己手里观察。

长约二十厘米,刀柄上雕刻有精致的莲花祥云图文,还有一些铭文。

做工十分精细,薄而尖,将刀面弯曲十五度,迅速回弹,可见其锻造精良,是件好东西。

“您这把腰刀,真是不错。”

白楚楚肯定着,顺势插回了原处。

“是吗?”

男人笑眯眯的,再次将刀拔出,在虚空中劈刺了几下,耳边刀划空气的“铮铮”之声,不绝于耳,就跟活了一样。

“你说的不错。是把好刀。”

“小朋友,送给你。”

“这可不行,这个礼物太贵重了。”

白楚楚第一反应是这把刀价值不菲,毕竟是文森特随身携带的贴身之物,而且连刀窍一同取下来的时候,上面镶嵌的一颗红色的玛瑙宝石,她要是没看走眼,应该是西南几百年才产出的上等战国红,价值不菲,而且看着很有些年头了。

东西不在贵重,在于稀有。

“这把刀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但是我又不懂刀,比起这些冷兵器,我更爱枪。”

“那就更不能要了,毕竟是您祖上的东西,意义非凡。”

白楚楚拽回念念伸出去意图接住刀的右手。

“我这个人,一向洒脱不羁,今天我跟这孩子投缘,我就非要送。”

“小不点,拿着。”

文森特很霸道,拉过念念,将这边特别的腰刀放到她的手心里。

念念很想要,但是又碍于妈妈的教诲,看看刀,又看看白楚楚,两头为难。

“这样吧,刀我们先保管着,念念还是小孩子,带着把刀在身边,不安全。”

凌子越过来打圆场,文森特也不再坚持,只是强调着,自己送出去的东西,就不会再收回了。

“你确定啊,老凌?咱们一起坐飞机到西南,这个管制刀具,不能上飞机吧。”

顾炎有些头疼。

这些人不能因为不在大陆就做法外狂徒啊,他们的目的地是西南,c国目前对这些东西管理很严格。

“也是啊,老刘,这个东西我们也带不走。”

凌子越猛一拍脑袋,暗地里给白楚楚使眼色。

这样一来,这东西她们也收不成。

“这样吗?”

“我到仙南来,好像没这个规矩啊。”

“那是啊,仙南跟c国虽然本是一家,但如今毕竟是两个执政党。何况,您身份特殊。”

文森特还是二十年多前到过c国,对c国目前的国内情况,不是很清楚。

“好吧,好吧。”

他啧啧两声,众人竟在他脸上看到无奈。

文森特反手插腰,原地打转,挠挠头,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王司么,你好你好,麻烦你个事儿…”

“王司,是外交部那个王司?”

陈莱睁大眼睛。

“你说呢,人家可是一国之首。”

顾炎颇有些兴奋地搓了搓手。

“我觉得我们这次去西南赚了,有这么个大人物同行,国家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配合。

毕竟,以目前的国际形势来讲,自从文森特当政,老寨同c国一直是友好交流关系。

几次重要的国际形势站队,老寨也都是坚定地站在c国这边,要是文森特下台换了步吉,那我们c国就多了一个敌对国。

毕竟,远亲不如近邻嘛。”

顾炎头头是道分析着,那边匆匆打完电话的文森特也回归了,满脸的喜色。

“王司说会派专机来接我们,到了西南,会有当地的专门人员同我们对接,有任何问题,我都可以直接联系他。”

“哇!牛掰!”

这一刻,顾炎才终于能具象地深刻体会了什么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他瞬间化身白楚楚的吹王,大夸其聪明能干,有先见之明。

王司调来的专机很快到达,顾炎潇洒地一甩头登机,在其他旅客或惊讶或疑惑或羡慕的注目礼中,一行人上了专机。

“唉呀,专机就是好呀。舒坦!”

顾炎一拍这真皮沙发的靠垫,神清气爽。

他还从没坐过专机呢。

这给他新鲜的,这个瞧瞧,那个摸摸,一刻不停。

“你歇歇吧,晃的我眼晕。”

坐在他身旁的凌子越白了他一眼,看了看训练有素的机组人员,感觉有些丢人。

“您看看这里,还有印象吗?”

这边白楚楚已经早早投入工作,将那份云晏留下的人皮路线图,从背包里拿出来,缓缓摊开铺平,文森特凑过来,拿着放大镜,仔细地看了起来。

“这个路线有点奇怪啊,我记得沿着这条路南下,这一片是个小镇,怎么这图上显示是个湖了呢?”

“那您还记得白玉村的具体方位吗?”

听文森特的语气笃定,又说的如此细节,白楚楚对这趟瞎子摸黑的西南之旅有了些希望。

“那倒没有,基本没有印象了,也是很奇怪,我这个人,在学习上没什么天赋,单一个记性很好,哪怕到这个年纪,对几十年前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要不然也不会做律师,可自从从那白玉村出来,那段记忆就模糊不清的,幸亏没忘记了你母亲……”

提及白落梅,二人都有些怅然若失。

“那,是这份地图有问题?”

凌子越也凑过来看了看。

顾炎随手拿了个果盘里的苹果,啃了一口,歪着头也好奇凑热闹。

随后就越看越表情严肃,将那啃过的苹果,叼在嘴里,直接从三个研究的脑袋下面哗哗抽走了那张地图。

“顾炎,你又捣什么乱?”

凌子越刚要发作,就见顾炎一本正经把这张薄如蝉翼的人皮地图,举起来对着强烈些的灯光,看了看,得出结论。

“你们看这地图,这么透明,有没有一种可能,真正的路线图需要借助另一本对照的工具书,才能找到,就像二战时期的通讯密码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