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巍峨的声音,无数正在进攻的祸根胎暂时停了下来,他们齐刷刷地回头看向了昆仑仙城的深处。
我也是向着仙城的深处眺望而去。
那巍峨的声音继续:“我等你很久了,小子!”
这声音正是昆仑仙城下太虚的那个老家伙。
我也是将自己的气释放出去,用同样震撼的声音回道:“我等这一天也等很久了!”
那老家伙没有再给我任何的回应,我也是把自己的气势稍微收回了一些。
那些停下的祸根胎再次躁动起来。
成千上万的祸根胎从昆仑仙城冲向平台这边。
唯一庆幸的是,我们已经提前占据了入口处的平台,还在这边架设了神工弩炮,布置了神工符枪的队伍。
那些冲向出口的祸根胎犹如飞蛾扑火一般,短短一个小时,铁索桥下,悬崖下面,已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河谷中的溪水也是被染成了血红色。
这里血腥味也是格外的重,在血腥味的“熏陶”下,有些人已经呕吐,变的开始不适应,而有些人则是愈发的兴奋,好像心中的恶魔被唤醒了一般,享受着单方面压制的快感。
还有些人已经开始盲目的乐观:“这些祸根胎也不过如此啊!”
这祸根胎前前后后冲了整整半天,在悬崖和河谷中留下了将近五千多具尸骨。
这些尸骨,有些是祸根胎,有些是祸根胎控制的傀儡。
而我们这边,还是仅仅死了一个人,伤了一些。
那些祸根胎根本进不了我们的平台。
可在到了下午的时候,祸根胎就不再冲了,他们变得仿若有组织了一般。
他们在悬崖下,待在我们符枪打不到的地方,铁索桥的另一边,祸根胎们竟然开始构筑墙体用来防御我们的神工弩炮。
最可怕的是,我隐隐看到几十个飞行类的祸根胎,也在对面很远的几个山头上开始集结。
而远处那些通过铁索桥、山涧廊桥连接的山头上,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祸根胎队伍。
他们无一例外,都保持着很高的纪律性,他们没有着急冲锋,而是在某种力量的指挥下,开始列队集结。
我天目能够看到的,正在集结的祸根胎队伍,已经超过了三万余众。
按照这个集合规模,到了傍晚时分,敌人队伍的规模恐怕要接近十万。
甚至是更多。
我心里也是清楚,这十万众不都是祸根胎,还有不少是祸根胎控制的傀儡。
有些还可能是昆仑仙城的原住民。
对面在集结的时候,父亲就在我旁边说了一句:“幸亏你没让队伍一股脑的冲进去,否则咱们的队伍就被这些四面八方涌来的祸根胎给分割包围了,更何况这些家伙看起来还是有组织的。”
我道:“爸,这都是常识。”
父亲则是摇头笑道:“你是不知道,在之前我们演练的时候,可是有不少人提议组织一个五六千人的队伍杀进去,去斩首下太虚的大家伙。”
“如果真要这样做了,那五六千人这会儿就没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
这个时候,江尺也是从第三梯队过来了,他对我拱了拱手问:“宗大朝奉,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这么僵持着,那些祸根胎开始修建防御,显然是不打算继续冲了,他们在等我们进攻,他们准备给我们耗下去。”
“咱们最多还有半年时间,到时候宗大朝奉的封印没有了,那些祸根胎便可以从四面八方逃走了。”
我对着江尺笑了笑说:“这些我早就想到了,这才开战第一天,不要急,这第一天的战斗只是一场试炼,就是让咱们的人能够熟悉一下战场的环境,同时也算是投石问路,让我知道昆仑仙城这祸根的水有多深。”
江尺又说:“那我们为何不趁胜追击,趁着祸根胎没有站稳脚跟,进而打过铁索桥,多占领一个山头,从而为咱们多争取一些缓和的空间来。”
我摇头说:“首先,那铁索桥要打过去很难,指不定要死多少人,其次多占一个山头,我们就要多分出一些人手去防御,以我们目前的情况来看,守一个山头刚刚好,再多一个,对我们来说都是负担。”
江尺再问:“那这是一场死局了?”
我对江尺说:“我不会让这里成为死局,更不会让祸根胎给咱们耗下去,我会逼他们出手的。”
江尺还准备继续再问,蒋苏亚便道:“江大领导,我们只要在各自的岗位上做好自己的事儿就好了,莫要打听一些不该打听的,你当真还以为你和宗大朝奉的关系,是X小组和荣吉的关系吗?”
“现在,你是将,而他是帅,你得听他的,不该问的,别问。”
蒋苏亚的气势也是吓了江尺一跳。
在维护我的事儿上,蒋苏亚从来不含糊。
江尺这才不吭声,退到到自己的队伍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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