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一道黑影闪出,涧寂眸子暗了暗,怕吵到楚容朝,特意放缓了声音,“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刚忙完,你既然在怎么不说给她盖盖被子,这几天天气凉万一朝朝冻生病了怎么办。”
说完,诡越神情不满的看向涧寂。
涧寂绷着脸,轻轻叹息了一声,“殿下睡觉爱踢被子,盖完还是会被蹬掉的。”
最开始的时候他也时常帮她掖被子,只是后来发现自己盖的没有她蹬的快这才放弃。
“唔。”
床上的楚容朝缓缓掀开眼皮,迷迷瞪瞪的坐起身子,“诡越?”
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楚容朝努力的睁开眼睛,“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诡越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无奈的轻笑一声。
他该夸这两人心有灵犀吗?
连问他的话都一样。
“想你了,过来看看。”
看到楚容朝醒过来,涧寂一个闪身再次躲回暗处。
望着底下的诡越和楚容朝,涧寂眸子微微闭了闭。
不管是因为诡越这段时间照顾于他,还是因为诡越对待殿下深厚的情谊,他都应该......识趣一些的。
可明白道理归明白道理,心中酸涩的滋味却是未减分毫。
余光瞥了离开的涧寂一眼,诡越轻轻磨砺了下楚容朝的唇瓣,声音有些暗哑,“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将脑袋稍稍靠在他的手臂上,楚容朝小鸡啄米似的点着脑袋。
听到诡越的话,楚容朝迷迷糊糊的点头应着,“嗯!”
无奈的扯了扯唇角,诡越将她的脑袋缓缓放回枕头上,“骗子,听清楚了没就回答,明日若是不认账再找你算账。”
说完,诡越深深的望了楚容朝一眼,几个起落闪身离开了小院。
天光尚未大亮,雾气迷蒙,庭院内的矮树丛黑乎乎的一片,于白雾中若有若无。
楚容朝睁开眼睛,脑子里隐隐约约的记得昨夜自己好像看到了诡越,还有她们家涧寂。
只是记忆并不真切。
晃了晃迷迷糊糊的脑袋,楚容朝就着明珠打来的洗脸水擦了擦脸,让自己变得更加清醒了一些。
因着距离大比只剩下两日的时间,其他人基本上都很忙碌,除了楚容朝和夜令鸢两人。
见到楚容朝,夜令鸢便挂在了楚容朝身上,“姐姐,不然我们一起出去逛逛这无忧城吧!”
“行吧!”
楚容朝自己也深觉无聊,所以被夜令鸢稍稍一说便点头同意了。
两人在无忧城的主街道上闲逛着,看到新鲜玩意儿便驻留片刻。
大抵是因为最近四方大比的缘故,无忧城内出现了许多外乡客不说,摆摊的摊位也是一个挨一个,热闹极了。
两人逛完主街便有些累了,随意找了一家茶楼歇息儿。
刚进到茶楼里面,楚容朝抬头便见到了几位熟人。
男子一袭白色莲花纹长袍,眉眼之间带着些许憔悴,脸色更是苍白的不像话,毫无血色可言。
而他身旁的女子则身着一身深紫色长袍,深情款款的望着他关切着,“羡之,若是还不舒服回头我们找一下云鹤,让他帮你看一看。”
宿羡之眉眼倏然冷下来,“四皇女殿下,在下的身体就不劳你费心了。”
“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四皇女殿下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的未婚夫,以免伤了柳公子的心。”
“羡之,你还在惦记六皇妹吗?”
“可她已经死了,是君后亲自办的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