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听着这番话,不由地点点头,确实如此。
如果他是皇上,他也不可能让安宁公主与大赵和亲,没个二皮脸真干不出这事来。
“那你说和亲,是想让安宁公主嫁去哪里……”魏王问道。
“自然是咱们楚国更南边的南诏国啊,虽然他们国家小,王爷可能有些瞧不上眼。
可是,一旦咱们楚国发生战争,给他们一些好处,他们就会派兵来帮。
用一个公主拉来一个强大的军队,这买卖很划算吧!”
谢文渊笑着开口说道。
“那不行!不能和亲!一旦和亲成功,安宁公主远嫁了,我没法报复她了,皇上还多了助力,那,那还不如抽她一鞭子……”
瑞郡王越听越觉得谢文渊这个主意不好,完全是帮着安宁公主去了。
而且,吏部监管权力,对父王来说,也如他说的,可能是鸡肋。
魏王一听也皱紧了眉头,也觉得不妥。
“瑞郡王,你这么想可就差了,安宁公主远嫁,你们才能拿捏她,折磨她,让她嫁在上京,就在皇上眼皮子底下,你们怎么折磨她啊。
至于南诏国那边的军队势力,也完全可以成为王爷的助力啊!”
谢文渊笑着冲他们眨眨眼,“王爷是楚国最尊贵的王爷,还拿捏不了一个小小的南诏吗。
皇上不可能跑去南诏和那边的君王亲自谈判,要谈判,就要派使臣,这使臣听谁的,过去怎么说,都有太多可操作的地方了。
所以,卖了安宁公主,给王爷拉来一个同盟军队,这才是安宁公主最大的用处。”
魏王听了这话,不由拍案叫好,整个人热血充脑,完全上头了!
“谢先生大才啊!大才啊!”魏王直接双手抓住谢文渊的胳膊,将他从座位上扶起来,然后拱手一拜,情真意切地道,
“以后还请先生助我,共谋大业啊!”
谢文渊谦虚一笑,嘴上念着不敢当,不敢当,可身子也不避让,承了魏王这一礼。
封玉溪在一旁,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不由再次在内心感叹:
谢晋把这个祸害给放出来,真是他的政治生涯中,走的最正确的一步棋。
之后,自然是宾主尽欢,魏王把谢文渊当成再世诸葛,对他热乎的不行,他的那些心腹们也自然高看谢文渊,跟着喊先生。
瑞郡王也心情很好地跟着喝酒,期间看向谢文渊,冲他使眼色,谢文渊也含笑冲他点头,让他放心。
瑞郡王更开怀了,他还怕谢文渊被父王如此看重后,会改变主意呢。
就这么又喝了半个时辰,除了封玉溪,其他人看起来都喝得有几分上头了。
谢文渊看看时辰,主动冲瑞郡王使眼色,让他结束宴会,快点回房等着吃大餐。
瑞郡王原本还有些微醺呢,一下子就清醒了,赶紧冲魏王说他喝酒喝多了难受要回去休息了。
他还说大家也都喝醉了,马上子时了,宴会该结束了。
魏王很关心儿子,听他说难受,让人扶着他赶紧回房间休息。
看看时辰确实晚了,魏王没再让下人上酒,而是换了茶水,让众人都喝些醒醒酒。
“王爷可先去休息。”谢文渊喝了一口茶水,见魏王在那里揉额头,殷勤关切地说道,
“宿醉后,王爷可喝些蜂蜜水,会舒服些。”
“好,让下人去备上。”魏王笑着点头应下,又说道,
“本王也没听说先生身边有伺候的人,回头本王赏你几个美人,好伺候先生的日常起居。”
谢文渊笑着应下来,继续和魏王扯一些有的没的,也不急着离开,因为他要等着今晚的重头戏开场。
终于,片刻后……
刚才送瑞郡王离开的小厮,浑身是血,惊魂失措地跑了回来,尖叫着喊道,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有刺客,有刺客杀了郡王,啊啊啊,郡王的脑袋不见了!!”
魏王听到这个噩耗,脑子嗡的一声,随即他噌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往前冲到小厮的面前。
魏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直接提留起来了,双目赤红,面部扭曲地冲小厮怒吼道,
“你再说什么鬼东西!郡王怎么了!什么叫脑袋不见了!啊啊!你给本王说啊!”
小厮被衣服勒紧脖子,痛苦地都要没法呼吸了,哪里还能开口说话,“呃……呃……”
谢文渊欣赏地看着魏王发疯的这一幕,眼见小厮都要被勒死了,才不紧不慢地上前,一把握住魏王的胳膊,急声说道,
“王爷,你先放开他,我们快些去郡王那里看看!郡王他不一定出事,这小厮明显被吓疯了……”
魏王松开小厮,看了眼谢文渊,深吸一口气,一句话不说,立刻往儿子的院子里跑去。
那些喝的醉醺醺的心腹们,魏王都跑远了,他们的脑子才反应过来刚才出了什么事,赶紧踉踉跄跄地跟上去。
谢文渊和封玉溪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在黑暗中,都是一副平静的不得了的样子。
就这时,外面响起了梆子的声音,还有更远处隐隐传来了敲钟的声音。
子时了,新的一年到了。
谢文渊的脚步顿了顿,冲封玉溪小声道,“大表哥,这新年礼物如何?”
“……不怎么样。”封玉溪摇头。
他又不是疯子,他要人头干什么。
“啧。”谢文渊不爽地轻啧一声。
有点自己用心准备了礼物,对方还不领情,自己的心意被糟践了的感觉。
算了,那这人头就送去给他们的太子吧,新年礼物是赶不及了,但可以当元宵节的礼物。
毕竟出来半年了,他也得秀一秀他的业绩啊。
而且,脑袋圆滚滚的,像汤圆,多应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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