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造芸子惊呆了,急道:“高桥君!土肥原伪大将真打算如此做?”
高桥大正取出一纸电文,递给她说:“连上面请示批复电文都有了。”
南造芸子接过电文一观,点头道:“嗯!大本营的决定肯定不会错。真子!马上去落实。”
“哈咿!”
阿尾真子急忙领命,转身离开。
南造芸子见高桥大正还不走,疑惑道:“高桥君!你还有事?”
高桥大正又取出一纸电文,低声道:“土肥原伪大将还请示了大本营,要将今晚参加步行看日出的青年男女全部抓起来,送到满洲和帝国北海道当劳工。”
“什么?!”
南造芸子都被吓了一大跳,万万没想到土肥原咸儿如此能折腾。
她接过电文一观,摇头道:“老师如此做,肯定会引起骚乱,我和影机关长夫妇负责青岛防务,担不起这个责任,对了!影机关长去找老师了?”
高桥大正摇头道:“不知道!我没有看到影机关长。噫!在那里。”
项楚一身笔挺的西服,从徐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徐莱换上了一身礼服,挽起了他的胳膊,显然要双双外出。
南造芸子醋意浓得化不开,冲上前将手上的电文递给项楚,急道:
“大雄!你还有心思出去,土肥原咸猪晚上要抓所有步行看日出的男女当劳工。”
项楚接过两封电文一观,摇头道:“土肥原咸猪不自相矛盾吗?把观看演讲会的人毒倒了,谁去满洲和北海道当劳工?”
高桥大正笑盈盈地说:“影机关长!土肥原伪大将说,先用病毒检验一下支那男女的体质,没有倒下的就去当劳工。”
项楚气得狂吼:“这个神经猪!”
南造芸子摇头道:“大雄!你吆喝也没用,这是大本营批准的,你我改变不了。”
项楚将电文纸还给她,摇头道:“既然改变不了,我和阿莱去冠县路跳舞去吧。”
南造芸子拦阻道:“不行!你俩哪里都不许去,就在屋里跳。”
项楚简直了,苦笑道:“阿芸!屋里怎么跳?”
南造芸子怒了,拔出枪指着徐莱怒斥:
“进去!否则打死这个大明星狐狸精。”
项楚挡住她的枪,忙不迭地说:“别开枪!我们不出去跳舞了。”
言毕,他急忙掩护着徐莱回到房间里。
南造芸子威胁道:“徐莱!若是你敢蛊惑夫君出去跳舞,我就把你枪毙了。”
“不跳了!不跳了!”
徐莱慌乱地说,关上房门。
高桥大正赞道:“课长!您真像支那人说的母夜叉。”
南造芸子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你会不会说话?”
高桥大正笑眯眯地说:“课长!土肥原伪大将请您过去一趟,研究一下今晚病毒发放撒播与控制运输劳工一事。”
南造芸子不好气地说:“老师怎么这么喜欢折腾?走吧!”
项楚在房间里听她走远,笑道:
“阿莱!好戏马上上演了。”
徐莱嗔道:“这母老虎刚才差点吃了人家。”
项楚摆手道:“放心!她也就是说说而已。”
徐莱关紧窗户,疑惑道:“楚哥!你从窗户里回来前,在外面都干了什么?”
项楚笑道:“我只是走大岛业茂走过的地道,进入病毒研究室的太平间,从太平间潜入到放置病毒的仓库里,在仓库里放了三颗定时炸弹。”
“啊?!”
徐莱惊得目瞪口呆。
项楚看了一下手表,笑道:“马上爆炸了,只要这些病毒一爆炸,鬼子司令部地下室就要彻底废弃了。”
“轰隆!”
地下传来一道轻微的爆炸声,楼体晃了晃。
徐莱高兴地说:“楚哥!你安置的定时炸弹爆炸了,咱俩出去看看。”
项楚摆手道:“不急!还有两枚定时炸弹,但愿山下吉秋不要染毒。”
警备军司令部地下室,楼梯口。
定时炸弹爆炸时,南造芸子和高桥大正正好走到了这里。
南造芸子疾呼:“高桥君!快去看看,下面发生了什么?”
高桥大正苦兮兮地说:“课长!下面可是病毒研究所。”
此时,山下吉秋拖着土肥原咸儿从地下室奔了上来。
土肥原咸儿还在大声怒斥:“吉秋!让本大将和病毒一起慷慨赴死。”
山下吉秋没他的劲大,被他一手甩倒在了楼梯上。
土肥原咸儿奋不顾身地转身冲下楼梯,不小心一脚踩空,滚了下去。
“轰隆!”一声巨响。
地下室里面又发生了爆炸,731部队的医生疯狂地向上面逃窜。
土肥原咸儿被人踩踏数脚,大声疾呼:“吉秋!快救我上去。”
“轰隆!”又一声巨响。
土肥原咸儿被吓得一屁股跌落在地,身上全是爆炸扬起的灰尘。
高桥大正疾呼:“伪大将阁下!你和山下吉秋的身上都带病毒了,还是待在下面隔离吧。”
土肥原咸儿气得狂吼:“本大将隔离你个头!”
山下吉秋冲下,将他一把拽起,冲上了楼梯。
地下室里,731部队的医生在歇斯底里地喊道:
“完了!我身上全是病毒。”
土肥原咸儿霸气地吩咐道:“芸子!老师去医务室了,这里交给你了,不能再让下面的人上来。晚上栈桥继续召开演讲会,以及步行观看扶桑日出,把所有年轻支那人抓作劳工。哼!”
言毕,他从一名宪兵身上取下一颗手雷,拔除保险扔进地下室。
“轰隆!”一声,手雷爆炸。
地下室里的医生发出了阵阵惨叫声,土肥原咸儿已经溜之大吉。
南造芸子受到启发,吩咐道:“快拿水管,淹死地下室里面的病毒,任何人都不许再上来。”
“是!”
宪兵们急忙领命。
有人学土肥原咸儿,将手雷扔进地下室,将逃到出口的731部队医生全部炸死。
高压水枪抬来,疯狂地往地下室里面灌水,渐渐地,地下室里的喧闹声消失了。
南造芸子忍不住叹息道:“唉!一个精心打造的病毒研究室,就这样毁于一旦。”
青岛大饭店,一楼会议室。
与会代表们还在挨个上台发言。
台上发言的人面无表情,全都在走过场。
台下的人大都在交头接耳,或者是睡觉。
此时,一名来自察哈尔的代表乌兰黑土发言了。
乌兰黑土拿起一张讲话稿,迷迷瞪瞪地上台了。
他大声念道:“诸位!土肥原咸儿想让我们会后携带病毒回去撒播,晚上栈桥听演讲将会撒播病毒,步行看日出将把身体好的人抓起来送去当劳工。”
“真的?!”
会议室众人皆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