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芳芷急忙上前,一把抢过乌兰黑土手里的演讲稿。
她大声道:“这全都是无中生有,大家不要当回事。”
刘之洋大声道:“芳芷小姐!这怎么可能是无中生有?请土肥原大将过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众人附和:“对!还让我们带病毒回去撒播,休想!”
“这会反正开完了,相也照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王可敏已经被炸死了,没必要去栈桥听什么演讲。”
川岛芳芷威严地说:“谁也不许私自离开,本小姐去请示影机关长和南造课长。”
汉奸大都胆小,害怕得罪自己的主子,皆默不作声了。
川岛芳芷奔出会议室,先到后面。
她想进司令部大楼,已经戒严了。
无奈奔上饭店二楼,来到项楚房间门口,大声报告:
“影机关长!参加会议的人吵着要离开。”
项楚特地换上睡衣,打开房门,装作迷迷瞪瞪地说:
“芳芷小姐!大家都做完报告了吗?”
川岛芳芷点头道:“都做完了。”
项楚担心狡猾的土肥原咸儿在别的地方还藏了病毒,让这些代表带回去,摆手道:“既然做完报告,那就让他们走吧。”
川岛芳芷有些为难地说:“可是土肥原大将晚上在栈桥还有一场演讲会。”
项楚不好气地说:“土肥原咸儿又没说这些人必须参加,刚才司令部地下室的病毒研究所发生了爆炸,病毒可能泄露出来。
让大家赶紧离开吧,你也要注意做好防护。”
“哈咿!谢谢机关长!”
川岛芳芷无比感恩地领命。
她急忙回到会议室,原原本本地说:
“诸位!刚才请示了影机关长,影机关长说土肥原大将并没有邀请大家参加晚上的栈桥演讲会,刚才司令部地下室病毒研究所发生了爆炸,病毒可能泄露出来,请大家抓紧时间离开。”
众汉奸们齐声致谢:“谢谢影机关长!”
他们争相起身离开会议室,迅速回到房门,拿起行李溜之大吉。
二楼,徐莱房间。
项楚站在窗边,看着汉奸们争相离开,苦笑道:
“按理说,我真不应该让这些家伙安全离开青岛的。”
徐莱安慰道:“楚哥!能够铲除王可敏已经是万幸了,再说上面也没有让你铲除其他人。”
项楚点头道:“嗯!我要马上向各方报告,王可敏已死。”
言毕,他急忙向重庆、南京两方发出王可敏已死的电文。
重庆,军统局会议室。
代农望向姜英,询问道:“姜处长!派往青岛的刺杀小组还没有传回新的消息吗?”
姜英取出一份电文,不置可否地说:“据林巧儿传回来的情报,她刺杀了一个假的王可敏,暂时与梅小勇、王霸天失去了联系,请示继续潜伏青岛,一定要杀死真的王可敏。”
代农一心巴望林巧儿死,吩咐道:“告诉林巧儿,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杀死王可敏、土肥原咸儿等人。”
姜英笑道:“林巧儿除了要杀这两个人,还请示刺杀影机关长。”
代农倒是希望项楚出手帮他弄死林巧儿,点头道:“青岛的具体情况我们并不了解,她自己看着刺杀吧。”
姜英点头道:“是!”
她的内心却是暗骂:“代农这老狐狸,竟然让林巧儿刺杀项楚,这命令我不能下。”
代农无比失望地说:“诸位!我们派往青岛的五人刺杀组已经牺牲2人,到现在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成效,上面非常不高兴。”
毛丰安慰道:“局座!深入敌后搞刺杀,本来就困难重重,上面应该能够理解。”
此时,一名女少尉电讯员拿着电文夹到了会议室的门口。
姜英急忙上前,从她手里取过电文夹,放到代农的面前。
代农看了看,笑道:“不错!青岛那边有人出手,已经成功刺杀了王可敏。”
毛丰惊呼:“我的天!杀死王可敏可不容易啊,他的身边有数不清的保镖。”
闻强笑道:“哪止这些?据说王可敏的身边至少有两位替身。”
王森武建议道:“局座!既然王可敏已死,梅小勇他们可以回来了吧。”
代农不好气地说:“梅小勇和王霸天已经失联了,谁能联系到他俩?”
毛丰苦笑道:“局座!曾长官从云南回来了,今天打电话给我,询问林巧儿去了哪里。”
代农惊道:“曾云回来了?”
不消说,他也就是趁曾云不在重庆时,才把林巧儿派出去送死。
他无奈地对姜英说:“姜处长!让林巧儿马上回重庆吧。”
“是!”
姜英急忙领命。
青岛,花石楼。
林巧儿以青木莲花的身份登记,住在其中一个房间里。
此时,电报声响起,她急忙抄录译出电文,自言自语:
“还不让我刺杀影机关长了,可是土肥原大将已经发出指令,让我今夜凌晨两点去栈桥刺杀影机关长,我该听哪一边的?”
她沉思半晌,向姜英回复电文:“处座!我马上回山城。”
此时,房间电话响起,她接起电话,里面传来土肥原咸儿的声音:
“青木莲花!今晚凌晨两点栈桥的刺杀行动取消,改为晚八点,你去冠县路却尔斯登舞厅刺杀影机关长。”
“哈咿!”
林巧儿急忙领命,内心却是暗忖,
“我究竟是青木莲花还是林巧儿?”
太平路29号,宪兵队长办公室。
土肥原咸儿暂时霸占了这里,作为自己搞事情用。
他恶狠狠地说:“影机关长!你竟然针对本大将,提前解散会议人员,破坏帝国的绝对无人区计划,你应该满门抄斩。”
山下吉秋急忙纠正道:“大将阁下!影机关长没有针对您,而是因为病毒有泄露的危险,会议正好开完,算正常解散。”
土肥原咸儿瞪了他一眼,大声呵斥:“吉秋!你究竟是哪一边的?”
山下吉秋忙不迭地说:“大将阁下!吉秋当然是您这一边的。”
土肥原咸儿吩咐道:“你负责今晚的演讲会,现在就带王可敏的替身去栈桥练习演讲。去吧!”
“哈咿!”
山下吉秋无奈地领命,转身奔出房间。
高桥大正一直没发声,终于忍不住说:
“伪大将阁下!今晚没几个人去听会,您就别瞎折腾了。”
土肥原咸儿怒斥:“八嘎!本大将命令你马上带宪兵队去抓人听会,达不到一万人你就投海自尽。”
高桥大正哭兮兮地说:“伪大将阁下!栈桥那里是海滩,大正抓了人往哪里关啊。”
土肥原咸儿笑眯眯地说:“你把人赶上栈桥,只需堵死上桥口即可。快去抓人吧。抓齐一万人,算你大功一件。”
“哈咿!”
高桥大正高兴地领命,转身奔出办公室。
土肥原咸儿拿起电话拨通南造芸子的办公室,笑眯眯地说:“芸子!今晚有空吗?今晚八点,老师想请你去冠县路却尔斯登舞厅跳舞。”
“没空!”
南造芸子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内心大骂:
“真是越老越不正经!”
此时,土肥原咸儿到了她的办公室门口,笑容可掬地说:
“芸子!老师刚才打听到,今晚八点,影机关长要和徐莱去冠县路却尔斯登舞厅跳舞,老师带你去抓他俩的现行。”
南造芸子冷笑道:“老师!芸子已经让他俩改在房间里跳舞了,今晚哪里都不能去。”
“今晚哪里都不能去?”
土肥原咸儿惊呼出声,内心无比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