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乘坐的自动雪橇,仅仅用了五六分钟的时间,便赶到了目的地。他让亚库普将雪橇停在了路边,随后跳下了撬板,活动了一下有些冻僵的手脚,站在路边观看德军丢弃的物资。
看到那些被遗弃在公路上,被积雪覆盖的坦克、卡车、各种口径的火炮,以及数不清的物资时,刚下了撬板的战士们都不由惊呼起来。
亚库普推开驾驶室的门,来到了林华的身边,感慨地说:“中尉同志,真是没想到,法西斯分子在逃跑时,居然会在沿途丢下这么多的好东西。我看这些武器装备就算用来组建一个新的步兵师,也是绰绰有余的。”
站在林华另外一侧的瓦西里,在听到亚库普这么说之后,试探地问:“连长同志,您说德国佬会像当年的拿破仑一样,被我军一口气赶出国境线吗?”
“别看他们在逃跑时,丢弃了这么多东西,但德国人不是拿破仑,就算被我军从莫斯科城下赶走,但他们在经过最初的惊慌失措之后,他们就会停下脚步来阻止我们的前进,我军离莫斯科越远,所遭受的抵抗就会变得越强。”林华指了指公路上的那些技术装备,对瓦西里说:“少尉同志,你先带人去检查一下,看什么地方埋设有地雷,能清理的就清理;不能清理的,也做个标记,免得我们的人踩上去。等万尼亚他们带着部队赶到,我们就开始物资的收集工作。”
万尼亚等人押送的俘虏还没到,去村里接人的副连长却先回来了,毕竟这些雪橇的载重要比刚刚轻多了,因此在路上花费的时间便大大地缩短。亚库普发现在新来的队伍里,有一名德军俘虏,但令人奇怪的是,周围的战士似乎对他熟视无睹,根本没人专门看管他。见此情形,他连忙问林华:“中尉同志,那个俘虏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战士不盯着他,难道不怕他逃跑吗?”
“那是恩斯特下士,是我们在伊斯特拉水库附近抓到的俘虏。”林华向亚库普解释说:“我之所以一直带着他,是因为他能派上大用途。”
“大用途?”听林华这么说,亚库普不禁好奇地问:“中尉同志,我能问问,他能派什么大用途吗?”
“他的俄语说得很好,而且非常配合我们的工作。”面对亚库普的刨根问底,林华笑着说:“要是我们抓了俘虏,他还能给我们充当翻译。”
谢廖沙走到了林华和亚库普的面前,抬手敬了一个礼,接着问该向谁报告而犯了难,虽说林华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但他身边站着的却是一位军衔比他高的上尉。
亚库普看出了谢廖沙的为难,便笑着对他说:“战士同志,向你的连长报告吧,目前我们这支部队是由他在指挥。”
听到亚库普这么说,谢廖沙的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但他还是按照条例向林华报告说:“报告中尉同志,留守的部队已经全部奉命赶到,我们听候您的指示!”
林华朝他的身后看了一眼,见到阿西娅就站在人群中。见到林华朝自己望来,阿西娅白皙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她将手抬到与肩部平行的位置,朝林华轻轻地摆了摆手。
“谢廖沙!”林华与阿西娅眉目传情后,又将注意力转移到谢廖沙的身上,对他说:“上级给我们连的任务,是将德国人抛弃在这条路上的物资收集起来。”他用手朝不远处一指,接着说道,“你们班负责将这段路上妨碍交通的东西都清理一下,然后都堆到路边去。”
等谢廖沙带着人开始清理公路上的物资时,亚库普指着一辆横在道路中间的短管四号坦克说:“看来我们需要找几个坦克兵,才能将这辆该死的德国坦克移开。”
“我试试,”林华将手里拿着的步枪递给亚库普的手里,一边脱军大衣,一边说道:“只要坦克没有被击毁,油箱里还有燃料,我就有办法将它开到路边。”
亚库普听到林华这么说,用怀疑的目光望着他问:“中尉同志,我没有听错吧?您刚刚说,您打算去将这辆坦克开到路边?”
“是的,亚库普上尉。”林华将刚脱下的军大衣也塞进了他的怀里,反问道:“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可是,可是你只是一个步兵。”亚库普有些哭笑不得的说:“说实话,我还真没见过那个步兵会开坦克。当然,那种因为坦克损失,而不得不拿起枪当步兵的战士除外。”
林华没有解释,只是冲他笑了笑,便快步地走到了坦克旁。他围着坦克转了一圈,见这辆坦克没有被击毁的迹象,应该是坦克手看到前面的道路被堵住,无法通行,而不得不丢掉这辆坦克。检查完坦克,他手脚麻利地上了坦克车身,打开舱盖钻了进去。
坐在驾驶员位置上的林华,在经过一番检查后,发现德军坦克的驾驶方式,和苏军的大同小异,他熟悉地启动了坦克,等发动机预热一阵后,便让坦克倒退着开出了公路,开到了路边的积雪里。
就在此时,万尼亚他们押着德军俘虏,朝着集结地点而来,忽然看到一辆德军坦克轰鸣着朝自己开来,连忙喊道:“坦克,快卧倒!”喊完,他第一个扑倒在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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